一瞬间确实被唬住,居然觉得莫晤沉说的不无道理。

“……不对。”

莫岁小声道,下一刻,他茅塞顿开,猛地摇了摇头,更大声地重复:“这不对。”

“为什么要维护一个从根本上就错误的阶级秩序?”

莫岁迷茫的眼神重归坚定:

“既然现有的阶级划分本来就毫无正确性可言,那就应该向民众坦白啊,重新确立更加合理的社会制度不才是更应该做的吗?”

话说到这里,莫岁已经完全忘了自己还要和莫晤沉虚与委蛇,他情绪激动,每一句话都像一把直进直出的利刃:

“现在这个破烂秩序究竟有什么值得维护的,民众被骗了这么多年,早该知道真相了。”

“您冠冕堂皇地说这么多,归根到底,不就是在纵容那些贵族滥用权势坑害人命吗?因为您也是既得利益者,所以您明知他们伤天害理,也依旧不闻不问。”

“莫岁,注意言辞,我对你的耐心并没有那么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戳中痛处,莫晤沉声音骤沉,警告溢于言表,但凡莫岁还懂进退,就应该见好就收。

可莫岁已经受够了,他不指望莫晤沉能给他任何他想要的支持,他甚至不想再和莫晤沉以正常人的方式进行交流。

“我知道您对我没什么耐心。毕竟一时心软养育我应该是您最后悔的决定吧。”

莫岁语出惊人,他上前一步,眼睛里依旧是冥顽不灵的倔强光芒,根本没有半点被规训妥协的样子。

“您觉得我该对您感恩戴德?可我不再需要您的认可,也不会再听您的话了。”

莫岁转身就走,没有半点犹豫退缩:

“这个秘密居然能藏住这么多年,简直是不可理喻,既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发声,那我就做第一个好了。”

“莫岁!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