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尖泛起薄薄的粉红色,他不太好意思地补充道:“很突然。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愿。”
这话说的, 简直像莫岁其实在期待一次你情我愿的亲吻似的。
褚洄之笑起来, 收敛的微笑转为抑制不住的闷笑,他没有克制这份过分泛滥的笑意, 那张清丽漂亮的脸终于流露出与他的皮相极适配的开朗明丽, 连黑沉沉的眼珠都显得透亮起来。
褚洄之点头,故作绅士地给莫岁道歉:
“嗯, 这确实是我的错。那你的回答呢?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这个问句不再是没有底气的试探, 也不再是患得患失的怀疑。
褚洄之不再担心莫岁会给出与他期待不符的回答,他第一次如此确定地感到被爱, 所以他也有了肆无忌惮索取爱意的勇气,可以任性地要求对方一定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
烟火燃至尾声, 半空中依稀可见彩色的拖痕,那些缤纷耀眼的光束却已经如同雨丝落入水面般散落无踪。
再不给出回应,这场绚烂而短暂的盛景就要彻底过去。
莫岁往前靠了靠。
他突然想明白了,不善言辞其实没关系,他想表达的东西并不必需语言。
原本跪坐着的莫岁直起大腿,略略高于坐在地面的褚洄之。
俯视的角度对莫岁来说很新奇,他可以看到褚洄之如雾的乌黑发顶,还可以在褚洄之眨眼时看到,他右眼的双眼皮褶皱内有一颗浅淡的小痣。
“原来你这里有一颗痣。”
莫岁说着,抬起指尖,轻轻点了点褚洄之薄到微微透光的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