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去道个谢,不放心的话,你可以跟着。”
“我们之间还有很多合作,我连这点自由都不被允许吗?”
兰蒙终于妥协:“他住下船舱,我带你过去。”
灰暗密闭的船舱内,形销骨立的青年坐在破旧的床垫上,他身上草草缠了两圈绷带,大概是自己包扎的,下方已经洇出了血色。
莫岁有些不忍,他向来嘴硬心软,那一点别扭的情绪早被他撇到九霄云外去了。
但其实阿查的状况比褚洄之想象的还要好一点,虽然虚弱憔悴,但他没什么生命危险。而且,得益于因为今晚航舰内局势动荡,也没人来找他的麻烦了。
褚洄之往前走了两步,把从兰蒙那儿要来的药物递给阿查。
“今晚的事,多谢你。”他道。
阿查权当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兰蒙是空气,他微笑着看向褚洄之,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谢的,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人,能帮到您是我的荣幸。”
他还想再跟褚洄之说些什么,一旁的兰蒙却极大声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行了,人你也见过了,可以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