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孟相宜还是有些不太舒服,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察觉到尴尬的气氛,陈愿之不着?痕迹的别开话?题,提到下个?周有个?纽城的代表团要前来参加非遗会展,不知道?她有没有时间。
这就有些不凑巧了,孟相宜说她要回一趟清河镇,将?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金框眼镜下,男子狭长的眼睛眯起,双手随意的插着?口袋,轻哼一声真是有缘。
孟相宜不解。
“那?位陈先生叫陈方年,是我父亲。”陈愿之笑道?,“看,我就说咱们有缘分吧。”
他笑了笑,只不过在孟相宜眼中这笑容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
明亮的阳光洒进办公室,男子在认真的签署着?文件,修长的手指执着?钢笔飞快的写着?,铁画银钩,苍劲有力,贺屿川从小练习书法,自成一体。
何超远惊叹,时隔多年他终于又能有幸看到贺司的字了。
“以后一定让囡囡练您的字。”既是恭维又是实话?,贺司回来挺长时间了,他和鹿晴本来就说请贺司和相宜姐来家中做客,但是贺屿川太忙,还一直没有说出口呢。
本来就是试探性的问,没想到老大竟然答应了,何超远受宠若惊,说会展结束一定要好好在家做一顿请他们夫妇。
“当年在纽城的时候没少在您家蹭饭,相宜姐手艺那?么?好,您二位可别嫌弃我俩的厨艺啊。”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了孩子以后做什么?都要紧张起来,做饭主打一个?能吃就行,色香味是次要的。
“相宜姐现在真是了不起。”他都听鹿晴说了,以前一直把孟相宜当做贺屿川的太太,现在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会长了,还有清绣这门超绝的手艺,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第?一次听到熟悉的人这样夸赞孟相宜,贺屿川心底升腾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有个?词形容十分恰切,与有荣焉。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新体验,和约瑟夫那?种赞美不一样,这是曾经了解孟相宜过往的人给出的评价,更加中肯。
最近送出去的花也不知道?她喜欢吗?贺屿川尽量在回忆他们在纽城时家中摆过的鲜花,孟相宜喜欢花草,总会亲自插瓶,四季三餐,他们餐桌上总摆放着?合时宜的鲜花。
有些话?不好找,他趁着?空闲期间找遍了花卉市场,争取每天都没有重复的。
一直没有孟相宜的反馈,他心里没底,盯着?桌面上的手机出神,想问一句又觉得是在邀功,总觉得不妥。
一个?星期过去了,她没有联系过自己,内心煎熬,如坐针毡,也许今晚应该约出来一起吃饭的,或者他们可以自己做饭,这样比在外面吃更加亲密一些。
他的睫毛又黑又密,侧脸的弧度像孤傲的山峰,双手在面前交叉撑在桌面上,正专注的思?考着?事情,没有注意到有人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在听到响声的那?一刻抬头,眉峰瞬间蹙起,嘴唇紧抿,面上是明显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