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难道怪她吗。

你借手机就不能大大方方的借吗。

深更半夜,不打招呼,摸进人家房间。

鬼都会误会,好吗。

许枝俏讷讷问:“什么事,能在这里说吗?”

周琮气的舔唇:“不能。”

“......”

“我门开着,”周琮仰天无语,“有事你就喊,让你哥来揍我,行不?”

许枝俏觑他,勉为其难地应了。

然而她一进屋,周琮反手就把门锁了。

许枝俏:“......”

“怕?”男人明知故问,一副嚣张又恶劣的欠揍样,“怕还不长心眼,那就活该被欺负。”

许枝俏往后退了两步,几乎靠到窗边:“你到底要干嘛?”

周琮冷笑:“要你长心眼儿!长脾气!”

“......”许枝俏大脑懵逼,“你不说,我真喊了。”

周琮喉咙里哼了声,下巴点着茶几方向:“喝了。”

茶几上有只白色瓷杯,杯口冒着袅袅热气。

许枝俏:“什么东西?”

周琮:“糖水。”

许枝俏哦了声,走过去把瓷杯捧进手心,唇凑过去抿了口。

红糖水甜滋滋的,瓷杯温热,暖了她微凉的身体。

周琮双手抱臂,倚在墙边:“水里放了药。”

“......”许枝俏一口水含在嘴里。

周琮:“你脑子里装的是纪淮洛吗?”

小傻子装大傻|逼。

更傻了。

都知道是被他骗进来的,还敢喝下他准备的水。

上一次当不算,还能上第二次。

许枝俏没什么表情,忽大忽小的胆子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劲儿,反正怎么算计、怎么精明,都是算不过他、精不过他的。

许枝俏干脆捧着瓷杯坐进沙发,一口一口地嘬红糖水。

有本事弄死她。

“......”周琮气的直乐,两步蹲到她面前,“被叶霜露欺负了?”

许枝俏顿了顿:“什么时候的事?”

“你问我?”周琮没好气,“那绿茶骂的是谁?借卫生棉人家没给?”

“......”

周琮:“这气就忍了?不知道找我算账?”

“哥哥,”许枝俏温吞,“卫生棉是人家的,人家不给又没错,你凭什么确定‘绿茶’骂的是我?”

“......”

周琮真被问住了。

许枝俏:“我哥今天跟你告状时说‘我没说什么呀她就生气了’,这才像绿茶,指不定是骂我哥的呢,毕竟你俩关系,确实挺暧昧。”

“......”周琮眼皮跳了下,“敢把这话跟你哥说?”

许枝俏点头。

周琮语塞。

是。

她有什么不敢的。

她都敢给他们两人牵线,还怕一句话。

可这丫头胆子是什么时候变这么大的。

刚来纪家那会还在忍气吞声,这才三个月,就给她肥成这样。

“许枝俏。”他凉飕飕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