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家离开,周琮不打招呼的将车开到了七里公馆。

许枝俏生了一路气。

公馆重新装修过,在周琮原有房间的基础上没大动,只将单人的,改成双人。

许枝俏想回纪家。

周琮反锁住门,理直气壮:“叔叔和妈妈都同意了。”

“......”许枝俏一脸难言,“你能别喊妈妈吗?”

周琮:“你怎么喊,我就怎么喊。”

许枝俏对结婚还没有具体的感觉,她只是想家,想她的家人。

闹了一会,周琮抱着亲着哄了大半晌,又带她看他准备的礼物,全是按照她的喜好买的。

一个恋家的姑娘,冷不丁嫁给他,要搬来跟他过日子,周琮不舍得让她难受。

许枝俏偎他怀里发呆。

不是没跟家人分开过。

现在这种感觉,有种断奶前的依赖,就好像嫁了人,要从自己的家庭剥离出来。

是一种戒断情绪。

周琮跟她保证,会每天陪她回纪家吃饭,过夜也行,如果她不怕某些动静被家人听见的话。

许枝俏又开始打他。

这男人正经不了五秒钟。

“去洗澡,”周琮亲她脸蛋,“我把房间再收拾下。”

许枝俏进了浴室。

房间里一应物品都是新的,但许枝俏并不陌生。

周琮谨慎又细心,会注意到她的小习惯,按照她的喜好来布置屋子。

澡洗到一半,许枝俏裹着浴巾冲出来:“周琮周琮!!”

周琮还在卧室,听见动静快速上前。

许枝俏脸蛋被热气蒸红,满眼惊惶:“浴室好像有老鼠。”

“......”周琮担心的表情哗啦碎了,“不可能吧。”

许枝俏:“真的,你去看,我不敢进。”

周琮轻咳,迈着步往浴室走,许枝俏亦步亦趋,贴在他身后。

状态略微滑稽,周琮想笑,又怕她恼。

雾气弥漫的浴室,周琮按照许枝俏手指的方向,弯腰打量。

不是老鼠。

但是只蟑螂。

听说楼下搬来一家极品,家里脏到没法入眼,兴许蟑螂是从下水管爬上来的。

不是有钱就会注意卫生的。

周琮打电话让物业去处理。

“蟑螂都能爬上来,”许枝俏越想越怕,“那老鼠也能的对吧?”

“......”周琮清清嗓子,“哪有,我明天就喊人过来全面消毒检查。”

许枝俏:“我想回家。”

“......”

女孩双手攥紧浴巾,露出的肩白皙水嫩,周琮目光不打招呼地往下落,朝内延伸。

许枝俏耳朵淤红:“你听见了没!”

周琮舔唇,手臂倏地横到她后腰,往自己怀里带:“抱着,让老鼠咬我。”

“......”许枝俏想尖叫,“我要回家,一想到这里会有老鼠爬过来,我就害怕...”

话没说完,全被周琮吞了进去。

他急,又不敢急,始终惦记着她身体不能有大动作。

被抱回卧室,许枝俏朦胧中看见散落在床头的小物品。

难怪她方才冲过来时,周琮有一瞬间的心虚和慌乱。

原来在藏这些东西。

“别怕,”周琮眸子黑得吓人,与温柔的动作形成反差,是种极致的隐忍,“是帮你缓解疼痛的东西。”

许枝俏完全忘记老鼠的事。

周琮忍得辛苦,重了怕她受不住,轻了自己又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