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程秋池胆子大了点,挪着往祝淮身边靠,拉着祝淮的衣摆拽了两下,然后趴着,小声念叨:“祝淮脾气好大,好凶。”

哒。

笔芯戳在试卷上留下一个黑点。

程秋池扬起下巴看祝淮,意料之中对上一双黑漆漆的眼睛。他舔了舔嘴巴,直起身迈腿直接跨坐在祝淮身上。

“下去。”祝淮一动不动。

程秋池把毛茸茸的头埋进少年颈窝里,胡乱地摆头,“不要,你凶死了!”

祝淮感受着怀里温热的身躯,最终还是妥协一般,轻轻扶着程秋池的腰,“我很凶?”

闻言,程秋池眼中溢出笑意,连连点头:“对啊。”说完,他直起身,双手捧着祝淮的脸,柔软饱满的嘴唇扫在祝淮的脸上,一个个轻吻像是蝴蝶那样,勾得祝淮寻着仰头。

环绕在他们周围的空气已经荡漾起来,程秋池的额头贴着祝淮的脸,充满暗示性的呼吸飘进祝淮耳朵,“做不做?”他问。

“...”祝淮没说话。

程秋池动了动屁股,耳根爬上来一点薄红,抓着祝淮的肩膀,咬他的耳朵,“你就装吧你!下面都顶到我了!”

仿佛血都往上涌,程秋池脸腮和脖子都红了,祝淮把他压在沙发上亲他,下体筋肉勃发的阳具蛮横地顶进烂红湿软的阴道里,深处的宫腔口环着龟头吸。快爽死。祝淮浑身过电那样,快感锐利十足,往周身蔓延去,他看着程秋池高潮失神的模样,操得越发干脆紧凑。

在翻江倒海的欲望和性事里,程秋池感受着祝淮烫人的鼻息和温度,他被紧紧抱着,祝淮含着他的耳垂,很轻地叹了口气。

算了,再等等。

-

这件事就这么暂时跳过。程秋池以为祝淮不问,他也不主动说,就能一直被压下去。周五放学,祝淮被班主任叫去准备下周的国旗下演讲。程秋池趁着这个时间回家,他还是不放心程英。因为按照以前,程英问他要钱,就说明那个人回来了。

程秋池一层一层走上楼,家门紧紧关着,他犹豫几秒,从书包里拿出钥匙。推开门,程英正好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穿了短裙,化了浓妆,但依旧难以掩饰掉眉眼间的疲惫。

“你怎么回来了?”程英匆忙往斜挎包里装口红。

程秋池问:“你要出门?”

“对啊。”程英打开粉饼看了看自己的脸,脸上难以掩饰的喜悦,“阿松回来了。”

程秋池一听这个名字,脱口而出:“你不能去。”

程英手上的动作一顿,看向程秋池的眼神充满质疑和不屑,“凭什么?”她拍了拍脸上的粉,说完就准备走。

程秋池反手关了门,挡在程英面前,“妈,你不要去找王明松了,他根本就是……”

话音未落,身后的门忽然被外面拍得砰砰巨响,一道男人的声音混在拍门声中传进来,“程英,你他妈人呢?让老子在外面等了那么久。”

程英魔怔似的,一听这个声音,眼睛都亮了,三两步走到门边,“阿松。”

程秋池连忙伸手抓住程英开门的手,“妈,别开门!他又要管你要钱。”

房子的隔音不好,外面的人也听到了,王明松当即便破口大骂,“老子管她要钱?!程秋池,是你妈主动给老子钱!缠着老子不放!这几十年老子没嫌她就不错了!”

“你松手啊!”程英也在一片混乱中不停挣扎,尖长到红指甲划破程秋池的手和脖子,留下一道道血痕。程秋池护着程英,快抓不住她,“妈,你听我的吧,别傻了。”

他的声音被巨浪一样的吵杂淹没,像是一尾小鱼掉进海里,一丝波浪都没有带起来。程英把他推在墙壁上,程秋池一下子没抓住,程英挣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