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4)

晚上了,还没烦够呀。”“嘭”那门比我还倒霉地被他摔上了。

我几乎可以绝望地断定,他不但会从我的血汗钱里扣昨晚上的护理费,而且还可能连今天的工资都给扣掉!看来我这趟发烧是没什么机会给算作工伤了。那可怎么行!昨晚上的五星级护理费已经足以让我这个月的存钱计划化为泡影,再扣工资我就不要活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明知惹毛了他我会死得很难看,可是我决不能眼睁睁让他找到扣我工资的理由。“叮咚,叮咚。”我一边拼命压制心里越来越重的不祥预感,一边按门铃。

“你到底想干嘛?”看他的样子,如果手上有把指甲刀也足以帮助他杀掉我了。

“我一想一工一作一。”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可是你今天身体和精神状况不适宜高强压力的工作。”不知道是不是我眼睛里的诚意开始有一点点感动到他了,他的语气开始软化。

“谁说我不行?现在就算没吃早餐我也能做四十五个仰卧起坐,跑60米只用九秒二。秦观的《鹊桥仙》我可以顺着背一次,倒着背两次,不行你听着: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

“算了,算了,”他大概怕我下一步真的一家伙躺倒在酒店的过道上做仰卧起坐,忙举手投降,“算我怕了你了,十分钟后餐厅见,记得带上内地中产阶级消费方向分析。”

那天的谈判节奏进行得很慢, “瘟神”似乎故意在很多关键问题上一点而过,并不与对方进行深入纠缠,话题来来回回只在宏观市场分析上,谈判似乎变成了中国未来手机市场展望研讨会,所以几乎不用我做什么工作,连着PETER也觉得好轻松。我自作多情地觉得他这是有意不让我太累,有几次“瘟神”望过来的眼神碰巧与我撞上,总让我的心里暖一暖。

接下去几天的谈判竟然真的象”瘟神”预言的那样进行得颇顺利,我和PETER,与“瘟神”之间也越来越默契,特别是“瘟神”不再让我觉得遥远而冷酷,虽然他依然不多话,但在我眼里有些东西已经改变。唯一让我不太释然的事是PETER的态度从我发烧第二天起来了一个大转变一一除了工作以外再不跟我如何废话,拉凳子,开车门这些小细节一样照做,却能让人明显地感觉到他刻意营造的距离。虽然相较之下他之前的嘘寒问暖更让我受不了,不过那种待遇的突降还是让我很是调整了一下心态,谁说的一一男人的殷勤是女人的深海鱼油。

到第四天,骄傲的比利时人主动向“瘟神”伸出了手说,希望明年合作愉快。

坐进车里,我和PETER同时呼出一口气,步调之一致连司机都被我们逗笑了,烦绕了好几天的古怪气氛也好象一扫而空。“瘟神”提出晚上带我们出去轻松一下,我一听马上提出要带多一个朋友,“瘟神”大约心情良好,也没表示反对。

刚刚下班的林亦柔赶到延安路的这间叫做“天上人间”的酒吧的时候,脸红朴朴的,脖子上系着我送给她的丝巾。我就喜欢上海女孩子的这点好,特别注意这些小心意。看到我张牙舞爪跟她示意的样子,她一下子笑出来了。但是一眼望到我身旁的这些多人的时候,她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娇羞的神情看得我都呆了。她好象不太常来这类地方,做在桌子边便低着头不再言语。“瘟神”除了我跟他们做介绍的时候很礼貌地点了点头之后,就一直酷酷地喝着酒,偶而问几句关于上海风土人情什么的,便没有再多说话。倒是PETER和其他几个上海男同事显然对林亦柔产生了极大的兴趣,眼睛不停地往旁边瞟,想搭话,但“瘟神”威风凛凛地坐在那儿,哪还敢放肆。我可不想把在上海的最后一夜变成数木头人的游戏,而且,灵光一闪,觉得PETER与林亦柔的配搭倒是很好玩的想法,于是转向“瘟神”:“总经理,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