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肺里扯出来,嘶哑而粗糙。
“对,我是王八蛋,你骂得对!”WILLSON一动不动地受了那一耳光之后,一脸痛楚地说。
“不,我不是骂你,我是骂我自己!”我冷冷地说,转身想走。没有人知道这样的结果对于我来说有多么讽刺,之前对爱情的隐忍与付出一直让我隐隐地觉得自己还是有一点骄傲的。可是现在,那一切只让我觉得自己更象一个一本正经的小丑。
WILLSON赶上来一把扯住我,“你要去哪儿?”
“别碰我,我要一个人静一静。”
“不要,我不能再放开,我怕你又会消失不见!”WILLSON固执地说。
“可是现在才抓住你不觉得也太晚了?”我毫不怜惜。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挽回一切?”WILLSON低声下气地说,完全无视左边脸颊正在快速地红肿起来。
“不要问我。既然当初你那么果断地自己决定了一切,那么今天的问题请你也自己面对。”
狠狠甩开WILLSON的手,我往前走,脚踩在地上咚咚地响。第一次感觉秋天是个澎湃的季节,只不过充溢在空气里的没有激情只有失望与愤怒。忘了是谁说的:人生比一斗烟的工夫所长无几,命运就象烟灰一样把我们弹了出去。只是对于WILLSON在紧急关头雪中送碳救了“怒放”我还是心存感激的,所以我选择在还有一丝理智的最后时刻转身离开。
老爸爽快地答应了继续化疗下去,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而且就在第二天,肿瘤科的那个专家找到我们,告诉我们医院进到一种进口替代药,可以有效降低化疗的副作用。
“那价格是多少?”我和老妈异口同声地问。
专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比之前使用的药品价格贵一百多。”偷偷地吐了一口气,还真是心想事成呢。余光瞟到老妈,悄悄拍了拍心口。
眼看着老爸用了这一期的化疗药以后,副作用真的小了很多,做完化疗第二天也没有出现可怕的高烧不退情况,白血球有下降,但仍徘徊在临界点上,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老爸也显得思想负担没那么重了,我这才放下心准备回广州。公司的事情实再不少,有些事不能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