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报,时候未到,别着急,半个小时内立见分晓。”说完我不再理他,自管气定神闲地写我的字。单杰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摇摇头正好赶在我手里的笔被汗湿得滑下来之前退了出去。我悄悄地看了一眼手表:10:10分了。
10:17分,大厅里电话又响起来,单杰抢先说:“如果又是来卖东西的我就从电话这头伸个手过去把他的舌头给摘了。”
接线小姐没理他,自顾接通了电话。突然,电子屏幕上天河区的位置亮起了一个红点,这是有人落单的显示。所有人楞了半分钟有余,才反应过来,“啊”地一声,扑到一块儿大叫起来。跟着,接线大厅里电话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单杰他们几个兴冲冲地跑进我的房间又笑又讲吵成一片,一句囫囵话也听不全。好容易才隐约听到他们说的是什么我神了,怎么知道半个小时内能见分晓。
“去去去!你们以为这就成了?才接了几个订单就好象已经把盖茨给灭了似的。该干嘛干嘛去,特别是柳一鸣,只有客户投诉过了点儿收不到货你就提头来见我。”
没见过这么贱的,挨了骂还这么乐。目送这帮人嘻嘻哈哈地呼啸而去,我头痛地闭上眼睛:“这帮猪头,怎么就没算过早报送到读者手中最早时间是十点呢。”
事情进行得似乎很顺利,因为订花的时间越长价格越便宜,算下来一次订下三个月的花的费用比市场买的还要便宜,而且每天保证象鲜奶一样新鲜送达客户,特别是物流控制部分做得非常漂亮,只几个月,业务量比我们预期的还高出了两倍,我终于悄悄松了口气,望向窗外,看到天空清爽湛蓝,原来已经是秋天了。在我空得有点不象话的衣柜里有起码三条长围巾,算是那里最奢侈无用的衣物,因为最喜欢在这样的季节围上长长的围巾,用这种方式去感觉风秋天的味道浓得化不开。大概只有在这个季节里我还有着一些做女人的愿望。
还没等我出完神,单杰大步流星地冲了进来,“头儿,我有个想法……”唉,我越来越觉得办公室的那道门实再是一件比较浪费的装饰。
“在广州很多老太太都迷信,会在家供上牌位或者观音大士什么的,我们可以再争取一下这部份客户,开多一个套餐专门供应剑兰和菊花。”
我迅速地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虽说这些花价格便宜利润会比之前的套餐利润低得多,但是我们还有32%的运输空间,这个主意不错。我拍了拍单杰,坚起了姆指。说干就干,我马上打电话跟供花商联系,可是他们没有这些花品,只能找新的供花商。我不会开车,于是抓了单杰跟我一块儿跑芳村和陈村。一直到下午,我们终于在芳村找到一个价格和花品都满意的供花商,等到谈完也已经六点过,天快黑了。广州一过了夏至天就开始越黑越早了。
刚走出来,单杰就一个劲儿地看表。
“干嘛,约了人了吗?”我有些不满地问他。
“不是,有个网友,从北京过来,说是今天到,让我接接。”单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网友?是女孩儿吧?还挺漂亮吧?”
看到单杰对于见网友的事仅有的一丝羞愧使我拼命压制大笑的冲动,“那你走吧,不过小心一点,别让人家劫财又劫色呀。”
“这个你放心,她可以打劫我的身体,但是不能打劫我的钱包。”
唉,看来这个世界上不但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而且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意气相投。
“那这车,我开走了?你打车吧。”单杰豪无义气地连屁股都不拍就一溜烟地跑掉了,让我连假装客气地表示同意的表演都来不及欣赏。
好在这里打车也比较方便,我一招手就上了一辆黄的,坐在车里,我才突然省起好与舍也在这附近。自从那次跟尹天与来了一次之后我就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