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 WILLSON, I know maby see you here. 这位是……”
“哦,这是BUBBY, 这是S.C。”WILLSON简单地帮我们做了介绍。谁知道S.C马上打断他说:“COOL, I LIKE YOUR LOOK,你的T恤好棒。我的中文名姓李名连英。”
“什么,李连英?”我失笑“这是哪位高人替你取的名字?”
“不是哪位高人,是我DADY。”
“老天,你有没有想过跟你‘DADY’验过DNA?”WILLSON一把捂住我的嘴,一边跟S.C点头一边把我夹在胳膊下面不由分说把我拖走。
WILLSON脸绷得紧紧的迈着两条长腿快步走在前面,我忐忑不安地一路小跑着跟在后面。我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以前在业务组对着客户,因为深谙对方是衣食父母的真理,所以我可以殷勤体贴到极点,不达目的誓不摆休。可是只要对方不会跟我的存折发生正比增长的关系,我的情商是负200,把人得罪死了我还以为人家躺在地上跟我那儿开涮呢。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期期艾艾地问。
WILLSON没理我。
“干嘛?别不说话呀,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他一夸我,我一高兴,神经就放松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什么了。”我再接再厉,他还是不出声。
“最多以后你让我说我才说,你不让我说我决不张嘴,行了吧?”
他终于停下来恶狠狠地说了一句:“你以后要是再逗得我在不能笑的时候拼命忍笑的话,我就毒哑你。”
我知道台风警告解除了,接下来的工作是尽快转移话题,于是赶上两步,把自己的手塞进他温暖宽大的掌心里,然后扮到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那演出什么时候开始?”
他的脸上浮起一个洞悉一切的笑容,仿佛阳光重新照耀大地,我嘘了一口气彻底安全了。
演奏会没我想象中那么闷,因为我全程被那个波兰帅哥指挥给迷住了:指挥棒在他的手中翻飞,空气被他搅成一串串激越的音符,不光是乐队,连我都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从头到尾双眼炯炯地捕捉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连掠头发的小瞬间也没放过。我一直都相信每个人都有在人群中焕发异彩的时刻,而这些时刻通常会让我感动非常、着迷不已。而今天晚上这个波兰指挥的光芒太过耀眼,让我迷恋到无法自拔。
WILLSON对我没有在音乐会里睡着非常满意,以为我尚有改造的希望,于是兴致勃勃地问我:“怎么样,没骗你吧?一流的乐队,一流的音乐,很棒吧?”
“嗯,”我的兴致也不低,“那个指挥长得真的很靓仔。”
“什么?”WILLSON受打击后的样子让人心生怜悯,我忙挽住他的胳膊说:“其实那个女钢琴师也不错呀,只是稍微胖了一点。”
WILLSON举起双手:“OK, 我知道了,我们从今以后都不要再讨论今天晚上的这场音乐会了,我们去宵夜吧。”
“哦。”我悻悻地答他。其实我还想跟他分享一下关于在音乐厅门口租个摊档卖萤光棒的预计利润分析。不过见他意兴阑珊的,只得作罢。
“我们去粥城吧,我知道有一款生滚粥做得很地道,你一定会喜欢。”WILLSON一边绑安全带一边说。
“好啊!”从来不懂《深蓝午夜绽放的颓废美丽花朵》的小资情调的我很少在外面待到这么晚,而且还是跟他在一起,所以很雀跃。
车刚刚驶上环市路,WILLSON的手机开始唱歌。见他按耳机接听,我不想听他讲电话,于是把头转向车窗外数路边的电灯柱赌单双数。虽然如此,我还是听出来他这通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