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4)

看他一脸的困惑,我不由得替亦柔担心起来,“就是在上海最后那晚我带来跟你一起跳舞的那个女孩子呢?酒店里的那个护士小姐呢?”我进一步启发他。

“哦,那个女孩子。”看他终于想起来,我这才舒出一口气,“对呀,就是她,她来我们公司上班了,你要不要见见她?”

“公司没有规定新来的员工都要给我见。”他回绝得一点余地都没有。我不禁着急起来:“可是,她不是一般的新员工呀,你们之前就认识的。”

“这个理由不够充分。”他丝毫不为所动。

“当是我求你可不可以?”我冲口而出,看到他眯起眼睛看住我,我意识到自己哪有资格要求他,于是加上一句自认还有说服力的解释:“看在我到现在还没跟你拿过加班费的份上。”

他好笑地问:“干嘛非要我见她?”

“因为,因为……因为她是我的朋友,我想你见见我的朋友。”这个借口烂到我自己想抽自己一嘴巴。

他突然微微一笑:“这样吧,反正我还欠你一只鲍鱼,今天晚上你叫她和我们一块儿吃饭吧。下班在车场出口等我。”

“真的?”我没想到他真的会答应我,有些高兴,却又有些失落。我开始怀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一件蠢事。

我把消息告诉亦柔的时候她高兴坏了,只是听到说我要同行的时候有些不乐意了,拉住我的手说:“好姐姐,这是我跟他的第一次,你可不可以不要去呀?人家求你了嘛,不然很没气氛。你的大恩大德我会一辈子记住的,好不好嘛?好姐姐---”

我也实再是觉得自己夹在里面很难堪,巴不得眼不见为净,于是答应她到时借口身体不适自动消失。

看看表,差五分钟到六点下班时间,我马上收拾了桌面的东西,装作已经走掉的样子,然后闪到资料室去查资料,一直待到六点半才出来。走到WILLSON的办公室门口,看到房门紧锁,知道他已经走了。想必他已经载上亦柔在迷离的夜色里去向某个灯火辉煌的餐厅了吧。心里酸酸的,一时又想到那个叫五月的韩国女孩子,不由自主地替亦柔担心。亦柔美则美矣,但是和五月比起来,在气质上明显差了一大截。那个五月身上有种世家子弟才有的风范与一尘不染的干净味道。最要命的是WILLSON对住五月的时候的态度,这足以击退任何对他想入非非的女人。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开始自责,或者把情况对亦柔讲得更坏一些,让她不要抱那样大的希望,万一结果不好她也不会太受伤。一时又猜测,或者各人有各人的缘分,上次他们两个跳舞跳得这么合拍,说不定合适他的正是这个从几千里外赶来的小女生呢。

我不愿意再正视自己的心情,但是也不想就回家对住一屋子的寂寞想象他们今天晚上的菜谱,于是拎着背包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遛达着。橱窗里的模特身上或长或短地已经换上了各式清凉的夏装,提醒着我原来糜霉的春季已经快要结束了,白云路上紫荆树用葱郁的树叶替代短暂但极绚烂过的紫色花瓣,热烈归于平静,只有个别的木棉树还在不依不饶地在一片树叶也没有的枯枝上血红地点缀着。

街上的人或是结群或是成双地走着,偶尔有一个人的经过也是步履匆匆、目的地很明确的样子,这让我有些惭愧,感觉自己的百无聊奈是如此可耻。街上也待不住了,我只能坐上巴士回家。

下了车,才转过弯,我一眼望见家门口停着WILLSON那部熟得不得了的现代汽车,不由楞住了,看看表,才八点半,他们两个不是那么快就吃完饭回家了吧?不过,看来WILLSON是送亦柔回家的,那两个人应该还谈得不错吧。可是奇怪的是吉普车停在那里,车里黑黑的,而我们的出租屋也黑黑的,不象有人在家的样子。这两个人在搞什么?我走到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