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叫什么呢?”
他困惑地歪头,“畜生也会疼?”
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径直走上去,对着他的手臂也划了一刀。
“这样能听懂吗?”我握住他因剧痛颤抖的手,“你有多痛,他们就有多痛。”
“以后你不明白,就让自己受同等的伤,或者伤害我。”
“你看我的表情,就知道该有多疼。”
那双手突然停止了颤抖。
“无聊。”
沈家父母给了我优渥的生活,让我不必再为生计奔波。
出于感激,我留在沈宅照顾沈砚之的衣食住行。
日复一日,我教他辨认人类的情绪,带他接触正常的社交,在他发病时用自己的身体承受那些暴虐。
有时他整夜躁动不安,我便学小猫钻进他怀里,直到他平静下来。
一年、两年、三年...我从未想过放弃。
终于,第八年,他第一次向我表白,求婚,求我给他一个孩子。
“阿阮,你是我的,只有你最懂我。”
“我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第2章
沈家父母激动地当场落泪,不容分说当场认我当儿戏,把祖传的项链送给我。
玉石吊坠与脖颈上尚未痊愈的咬痕相互映衬。
“好孩子,求你永远陪着砚之吧,他唯独对你不一样……他需要你。”
婚礼上,沈砚之在众人的注视下,轻轻咬了下我的嘴唇。
那一刻我心跳如雷,终于看清自己的心。
十年,三千多个日夜,堆积如山的动物行为学笔记,沈砚之早已成为我活着的全部意义。
可此刻我的目光扫过客厅。
沈砚之婚后也不曾允许我时时刻刻与他在一起,偶尔心情好才允许我同吃同住。
而此刻,餐桌上两人的残羹剩饭,沙发上沈砚之专属的毛毯裹着女孩的贴身衣物,纠缠不清。
突然,余光瞥见沙发缝隙里一抹刺眼。
腹部骤然绞痛,我踉跄着扶住墙壁。
那是一盒用过的避孕套,皱巴巴的包装上昭示着使用者的急迫。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新婚夜,在沈家父母的鼓励下,我换上贴身的真丝睡衣,在床上等他。
可沈砚之推门看见我的瞬间,眼底骤然涌起不适。
他将我拉下床,让我跪在地上。
“发情就要有发情的样子,以后不许上床,会弄脏我的东西。”
“阿阮,我会给你一个孩子,但除此之外我不会给你更多,我不喜欢这种感觉。”
「砰!」
花瓶被撞碎的声音惊醒了恍惚的我。
耳鸣中,听见沈砚之在叫我。
“阿阮,回来了?”
他眉梢微扬,这是他心情好的表现。
若是从前,我会为这点细微变化欣喜若狂。
可我已经见过他真正对待一个“人”时的模样,此刻只觉得讽刺。
“嗯。”
我敷衍地应了一声,转身想回卧室,却发现那里已经被林雪儿占据。
衣柜里我的高定礼服全被换成了乱七八糟的宠物cos服。
梳妆台上的首饰盒大敞着,昂贵的饰品全都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一堆项圈和宠物名牌。
猫尾玩具还在嗡嗡作响,床单上沾满可疑的污渍。
“夫人,沈教授前几天总说想你呢,所以我用他喜欢的方式帮你安慰他,你不会介意吧?”
林雪儿歪着头,猫耳发饰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笑容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