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远挪到他面前,直到能看清他眼珠里自己的影子:“我更情愿睁开眼看到的是你。”
“说句实话,弟弟。”高逢微笑着推开他,“咱们这样其实挺奇怪,是吧?这事传出去,全世界都会骂我是个罔顾人伦的婊子,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要勾引。”
邢远沉默片刻,回答:“你以前可不会说这种话。”
“我年纪大了。”高逢微懒懒地翻过身,往腰后垫了个枕头,“我已经快三十岁了,两个孩子,一家子人,如果我现在只有二十岁,你觉得你还会赢吗?”
“赢了?”邢远平静地反驳,“我没那么想过。”
“你也不一样啦,弟弟。” 高逢微叹了口气,抚摸自己的肚子,手指在肚皮跳了跳,他来拉邢远的手,“她在动。”
邢远低头看着他的肚子,手掌小心地覆盖上去。高逢微又接着说:“她比她姐姐好动,薇薇快六个月的时候都还没什么动静,安安静静的,一点都不闹人。”
“你今天的话怎么那么多?”
“随便聊聊而已,孕妇生活太无聊了,”高逢微轻笑了一声,瞥向邢远,“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到底恨我什么?不过你从小就古怪,脑子有问题”
邢远低头嗅他的耳背,打断道:“你想听假话还是真话?”
“真话。”
高逢微感觉耳背被踟蹰地蹭了几下:“你不够爱我。”
他掩面一笑:“假话呢?”
邢远把他往怀里又紧了紧,将脸埋进他的头发里:“小时候,你总欺负我。”
“只有这个?”
“你相信吗?”
“倒也没有不信的理由。”
“你还困不困?”邢远打了个哈欠。
高逢微转过身,手指扒鬼脸似的扒起邢远的脸:“你说呢?”
“我太困了。”邢远拉下他的手,塞进西裤里,“让我睡一会儿。”
裤子里热哄哄,阴茎半硬着歪向右侧,高逢微将光滑松弛的卵袋捏个满手。
“邢远。”他低唤了一声。
邢远闭着眼睛小憩,随口“嗯”了一声。
他用了点力握住男人两个睾丸,盘核桃似的揉捏:“我想操你。”
邢远一时没听明白:“什么?”
“我想操你。”高逢微松开手里的卵蛋,手指穿过裤裆,揪住男人练得紧实的臀大肌,“谁知道生这个小鬼头会不会死?我也要试试操男人什么感觉,你可以拒绝,我也可以花钱找个等开苞的小鸭子,或者让许知彦洗干净点。”
关于亲哥哥总是又一次想要摧毁他的雄性立场这事,邢远并未感到多么惊讶。
无论是年幼时被哥哥掐下体,还是少年时被刻淫纹,高逢微对他的绝对控制似乎自两人相遇的第一天也就是他出生那天就开始,这种控制一直持续到他们分隔两地前夕。
如果说高逢微是一个没有下限的变态,那么邢远也已经或主动或被动地习惯了这点。
“我……”邢远顿了一会儿,才开口答:“我需要时间,嗯,考虑一下。”
高逢微往他肩上一倒,笑靥如花:“弟弟,你知道男人什么时候最迷人吗?”
邢远一愣,警觉道:“我还没有答应你。”
“不,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尽管考虑好了,”高逢微摇摇头,好整以暇得像是已经知道了结局,“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男人为了我的愿望竭尽所能的时候,是最迷人的。弟弟,我开始相信你对我说的了。”
“什么?”
高逢微朝他眨了眨眼:“你爱我。”
邢远依然警觉,强调道:“我没有答应你。”
“我知道。”高逢微拽下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