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进墓壁与自己怀中。

高逢微在被笼罩住的那一刻,惊惧地紧闭双眼,却被捧住脸颊,半强迫地被搔开睫毛,面对弟弟裸露的身体

高寄远衣襟大敞,月光在胸前银亮的乳环上折烁出光华,肌肉的凹线笔直地插入下腹那一大片暗红色的疤痕。高逢微的手腕被抓起,按在高寄远温暖的胸膛上,手掌被拖行过对方身上每一个为了讨自己欢心而存在的伤疤,最后握在阴茎上。高寄远按着他的手指拨弄包皮下的珠子,轻声说:“哥,这些,不都是你喜欢的吗?”

“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高寄远垂头抵住他颤抖的肩膀上,“你可以随便折磨我,但别再冷落我了,我受不了,一秒钟也受不了,我……我爱你。”

高逢微挣开手腕,抬起双手似乎是在抱住他的脖颈。高寄远心生喜悦,下一秒却被猛力推开,高逢微大叫道:“滚!”

“滚!滚开!滚开!”高逢微撕心裂肺地尖叫着,抱着脑袋蜷缩进墙角,双脚用力踢踹着脚边的尘土。

高寄远扑过去用力抱住他,也不管被踹得有多疼。

“滚!”肩膀传来剧痛,高逢微用力咬住他的肩头,凶狠地甩着脑袋要把那块肉撕下来。

直到精疲力尽,才松开染血的牙齿,歪靠在墙角,手脚时不时轻轻抽搐,许久才彻底平静下来,恢复神智。

“冷……”

高寄远和哥哥抬起的眼睛对上,对方抱紧手臂,像从毒瘾中突然清醒过来的人,对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失忆了,全忘了是他带着自己来的墓地,又引诱自己和他交媾。

高寄远敏锐地反应过来异样,诚然自己的兄长是个阴晴不定的人,但并非疯子,但今晚他所有行为都是矛盾的,就好像疯了一样。

疯了。

高寄远醍醐灌顶,现在的高逢微似乎正处于精神错乱中,会如此反常也就不奇怪了。

“哥哥?”高寄远试探地轻唤了一声。

这个称呼让高逢微困惑地抬起眼睛。高寄远慢慢为他衣裤穿好,又将自己的外套给他披上,才将摊开的手掌放在他的手边:“这里太冷了,我带你出去好吗?”

高逢微垂下眼睛,半晌才伸出两根指头,搭在弟弟手心里。高寄远把他扶起来,蹲下身让他踩着自己的肩膀先上去,才自己翻出墓坑。

待高寄远拍掉手掌上的灰,转身便看见高逢微站在自己身后,枯瘦的身形将外套穿出了斗篷的观感,一道从乌云后挣脱出的月光照亮他雪白的脸庞,他看着高寄远,垂着眼睛,声音很轻地吐出两个字:“恶心。”

“什么恶心?”

“做爱。”他望向高寄远的眼睛,“谁会和自己的亲兄弟上床?”

高寄远一怔,不敢置信地盯着哥哥,希望对方下一秒能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或是说出什么恶毒话,以证明刚才那不过是个伤人的恶作剧而已。但高逢微的脸色那么冷静,毫无谎言的装点,就那么安静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冷淡和困惑,像是对兄弟俩长久以来的关系,确定要如此定义了。

乱伦从来不是一个好词,在任何一种已知的文明社会里,乱伦都是不被褒奖的。因为乱伦会产生畸形孱弱的后代,而那与人类基因里的繁殖欲完全相悖。

“你不会……真的爱上我了吧?”除了嘴唇,高逢微纹丝不动,传达出不可改变的情绪,“像爸爸爱妈妈那样。”

高寄远定定地望着他残忍的兄长,眼泪顺着眼角干涸的泪痕流出来,爬过脸颊,在下颌汇聚成一大滴刺痛的痒意。

“你简直是疯了……哈哈哈哈”高逢微从喉咙里冒出几声干哑的笑,笑声越来越尖锐,直笑得捂着肚子弯腰,跪在地上像哭泣一样尖笑,“这也这也太荒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太荒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