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倒还好,这么一说,高逢微又记起来在高家祖宅的卧室里那件事,闭上眼胡思乱想起来,闷头闷脑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热得半梦半醒过来,闭着眼推开缠绕身体的手,嘟囔道:“滚开,热……”

但那双手并未因此而缩走,反而变本加厉地往下摸去,手指顺着腹股沟滑到进内裤里,径直刺进他干热的身体里,很痛。

“高寄”他恼怒地踢了对方一脚,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牢牢压在床垫上,余光努力往后看,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吓得他忘记了挣扎:“爸……爸爸!”

高靳一把捂住他的嘴巴,将他拽起来,咬住他白净微凉的耳垂:“阿妍……”

“唔!”高逢微用力一挣,甩开捂住嘴巴的那只手,吓得舌头发麻,磕磕巴巴道:“爸爸,你喝多了,我是逢微”

话音未落,他便被揪住头发摁进枕头里,男人不由分说地顶开他的大腿闯进来,痛得他哭了出来,感觉身体像被擦破了,火辣辣的疼。高靳的力气比他大得多,也许比高寄远的力气更大,因为高寄远还听他的话,而高靳像根本听不见似的。

他紧张得缩紧身体,疼得没一点水,黏膜粘连着男人的阴茎,在拔出去的瞬间,几乎要把他阴道里的肉也拖出去,疼得他心跳如狂,头晕眼花。

那场噩梦持续了多久,第二天他也没有记起来。醒来时,高靳已经走了,只给他发了几条消息,说自己喝多了,对不起他,还有些乱七八糟的话,他不想看,直接跳到最后一句,是床头有避孕药,记得吃。

半个月后,高靳如期归来,晚上来房里找他,问他身体如何,又交给他一支验孕棒,要看着他测出来。

“我吃药了!”高逢微把验孕棒摔到高靳脸上,“我吃了好几颗!你还要怎么样?”

高靳扑通跪下来,拉住他的手,声泪俱下:“逢微,爸爸对不起你,都是我喝多了犯糊涂,你跟你妈妈又那么像,你知道的……我真的,真的很爱她,所以才会”

“我不想听!”高逢微甩开他,“你滚!你滚!”

“逢微,这事千万不能让你妈妈知道,否则”高靳跪在地上,一把抓住他的脚腕,“我倒是无所谓,你的前途可就完了。”

高逢微身体一颤,仰起脸盯着天花板,把眼泪咽回去。片刻后,他弯腰捡起那根验孕棒,甩开高靳,走进盥洗室里。

晚饭时,高寄远终于见到了哥哥。一天之中,他只有这种时候能和高逢微见上一面,自从那天他的生日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说上过话。

“我要回英国。”菜刚上齐,高逢微便撂了筷子。

阿淳吓了一跳,连忙劝道:“才回来了多久就要走,离开学不是还早吗?”

“关你什么事?”高逢微斜了他一眼。

邢妍正在喝水,闻言随手将手里的杯子砸在他的盘子里,说:“你从哪儿学的这些臭毛病?越大越没规矩。”

水滴溅在高逢微的下巴上,高寄远连忙拿起自己干净的餐巾,要帮他擦溅在胸前的水,谁知道刚挨上点衣襟,便被甩开。

“滚开,别碰我!”他站起身来,胸口剧烈起伏,甩开不知所措的弟弟,“我看到你就恶心,别他妈碰我!”

邢妍结结实实教训了儿子们一顿,大的是为了出言不逊,小的是为了替大的说情。

当着高寄远的面,高逢微先是挨了两耳光,随后又挨了一顿好骂。高寄远知道,邢妍的意思是让自己做阿淳的眼睛,代为转达已经教训过了哥哥。

但这可苦了他了,让他看着哥哥挨打,这不是逼着哥哥迁怒自己吗?因此,当高逢微顶着满脸红肿回到房间时,他就已经提前跪在了门里。

高逢微一开门,见到他,当即皱了眉:“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