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监狱里的生活确实很枯燥。只有上个月的那一封里写了点乱七八糟的。
「.......其他一切都好,最近,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这家伙是个半瞎的独眼龙,早年在南边干坏事,具体不可记录信中,就不说了。不过他告诉我,他儿子小时候也是个瞎子,现在却已经成了正常人,继承了他的衣钵,眼睛是在南边一位蛇医处治好的,大致地址如下.........你可去当地打听一下,也许对孩子的耳朵有帮助......给我回信。弟,远。」
“封建迷信。”看到这里,高逢微翻了个白眼,“有屁用。”
虽说如此,半月前他确实差人去打听过,也找到了那位土医生。说是医生,更像是巫师,满嘴说薇薇的的耳朵是前世欠债今生作孽,双耳失聪都是血亲作孽的报应,把孽债还了,配合他神水,能保十年听得见。头两句气得高逢微差点没忍住想把老东西家砸了,最后还是冷静下来,想不通血亲作过孽这事老东西是怎么算出来的,可能真有点本事,半信半疑买了一瓶水回来给薇薇擦洗耳朵,结果并没有起色,不过薇薇说凉凉的挺舒服,就当清洁液给她继续搽着了。
“逢微”宋维瀚敲敲门板,靠在门口等他,“快来,要放烟花了。”
“哦,好。”高逢微把信收好放回抽屉里,起身走向男人,如今两个孩子,实在忙不过来,出了之前那事,也不放心全让保姆带,“明天上午我有事要出去,你能下午再去单位么?”
“可以啊,年关了,也没什么事。”宋维瀚搂过他的腰,两人一起往楼下走。
楼下大厅里,薇薇趴在茶几边看动画片,穿着连体套装的朵朵在地毯上摆弄玩具。
“飞咯”宋维瀚抱起朵朵,“朵朵宝贝儿,我们去看烟花咯。”
高逢微牵起薇薇,两个大人一前一后往门廊走去。宋维瀚把朵朵交给高逢微,自己走下台阶,去把烟花的位置调整好,点火后快步跑回来,抱回朵朵捂住孩子的耳朵。
砰砰砰砰
一朵又一朵不同颜色的烟花绽放在黑天里,绚烂了所有人的眼睛。
“薇薇,你说说都有什么颜色?”高逢微蹲下身,但薇薇毫无反应,仿佛被吓傻了,惨白的小脸被烟花映蹭各种色调,高逢微感觉有点不对劲,抓着她摇了摇,“薇薇?”
直到这时,他才看见,女儿的裤子两腿间湿了一大块,似乎被什么东西吓得失禁了。
“啊......啊......”女孩喊叫着哭起来,起先还是小声哭喊,声音越来越大,几乎是连续不断的尖叫,“啊啊啊”
她抬起手拍打自己的右耳,伸出食指用力挖着耳洞,好像那里面误入了什么小虫子。高逢微着急得打开手机电梯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烟花很快放完了,宋维瀚负责打电话给医院,高逢微抱着薇薇坐在沙发上,打着手电继续检查耳朵。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高逢微连声问着,薇薇哭得脸涨红,把脑袋埋进他的怀里使劲顶着,像要钻回他的肚子里。
无人看管的朵朵摇晃着爬起来,扶着茶几挪动小短腿,伸手去勾旋转点心塔上放糖果的薄金属盘。
“咣当”金属盘掉在茶几上。
薇薇浑身一抖,愣了几秒钟,继续尖叫。
一个不可能的猜想在高逢微心中烟花般炸开,他试探地将一只手伸到薇薇耳边,打了一个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