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自己的爱好,也就不知道打发时间的时候要跟别人分享什么,憋到末尾只会说:“哦,我哥说……”

但总不能对本人这样说,对吧?好在,高逢微有的是戏耍弟弟的主意。童年时,他们常在床上玩叫做假装打架的游戏,高逢微负责打架,高寄远负责给阿淳解释这是假装。诸如此类的游戏还有:装死,家家酒,抓坏人。

高逢微本人不一定记得他改良的这些游戏,但高寄远却对每一个都“如数家珍”。装死是高逢微会捂住他的口鼻,或是掐他的脖子,让他演出真的死掉的感觉有些精湛的装死瞬间可不是演的。玩家家酒,高逢微会扮演各种角色,比如医生,他会用一把冰凉的剪刀贴着高寄远的皮肤把衣服一片片剪开,假装是在开膛破肚,每当刀背划过肚皮,那细细的寒意仿佛真的划开了他的肚子。

这里面,最花样百出的就是抓坏人了,因为坏人是由高逢微来定义的。通常情况下,他会先让弟弟潜入父母的房间去偷一样东西,或是故意去犯个什么错,好让自己代表正义实行制裁。有时候,他们也会躲在角落,偷看大人们通奸。

对于家里大人们混乱的关系,兄弟俩早已一清二楚。他们见过母亲夜宿阿淳的房间,也见过父亲在书房拉扯送茶的阿淳,阿淳是家里的公用设施。很少很少的时候,他们也见到吵过架的父母们苟且,争吵时分毫不让的父亲像狗一样爬行到母亲脚边,而刚才凶狠嘶吼的母亲,则冷笑着用高跟鞋踩上父亲的脸。

高寄远害怕那场面,但高逢微看得津津有味。

“高寄远。”躺在床上的高逢微忽然说,而后坐起来,“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高寄远侧耳听了听,似乎听见马嘶,但只一两声,就像被捂住了一般,安静得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

“走,去看看。”

高逢微坐到床边,却没有立刻穿鞋,等着寄远去隔壁把他的靴子拿过来。高寄远踢上鞋去取来靴子,又蹲在地上伺候他穿上鞋袜,才悄悄溜出门,打着手机电筒向马场的方向走去。

马厩里亮着大灯,不时传出几声马蹄践踏的动静。两人悄悄摸到小坡上,趴在草丛中朝里面望,只见一匹白马抬起两腿趴在另一匹红马屁股上,红马被固定在一个软台上,马旁还围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采精桶,另外一个人正用毛巾揉搓着红马的屁股,而后将毛巾按在白马的口鼻。

高寄远眼尖,认出那是积云:“哥,那是”

“我知道。”高逢微给了他一肘子,堵住他的嘴,“他们应该是在配种。”

高逢微打开手机摄像头,放到最大,兄弟俩凑在一起看屏幕上因放大而噪点跳动的画面。只见一个人用毛巾不断擦拭着积云胯下巨大的柱状阴茎,黑色的包皮里很快伸出一条粉色的肉柱,在两条充满美丽白色斑纹的马腿间晃动。

画面放得太大,拍不全整体,高寄远一时没有认出来是哪个部位:“哥,这是什么东西?”

高逢微头也不抬:“马鸡巴。”

高寄远脸噌一下热起来,讪讪地别了别脸,又忍不住偷看。

高逢微讥笑一声:“要看就看,少矫情。”

两兄弟又凑在了一起,只见拿毛巾的手将积云比壮汉手腕粗的马鸡巴牵引向母马,但究竟是哪里,却被挡住看不见了。很快积云像发了疯一样不断踢踏起来,身体耸动着推顶面前的马屁股,嘴里嘶鸣着,流下兴奋的白沫。

高寄远想看清楚积云究竟在顶什么,越凑越近,脸颊蹭到兄长的脸颊。只贴了一下,高逢微就不耐烦地闪开,但高寄远能清楚地感觉到:哥哥的脸皮跟自己一样,也是烫的。

马的交配结束得很快,不过一分钟的时间,积云就不再狂躁,双腿落回地面。

看戏也看够了,夜游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