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作证……”高逢微被箍得气若游丝,拳头不屈地锤击着地板,“你杀人……关我什么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突然冲进来杀人……”
“我,不,是,杀人犯!”高寄远把他的拳头拧在手中,用力得几乎攥碎,高逢微痛得尖叫,他却充耳不闻,癔症般重复:“我不能坐牢,我不能坐牢……”
“我不能离开你,你说过的,要带我走,去我们的岛,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你说过的,我是你的狗,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你爱我,你喜欢我……”
他一边疯魔地重复着,一边伸手掰开兄长踢踹的双腿,解开裤子径直捅进去:“我是你最喜欢的,你不会不要我,你不能不要我,哥哥,哥哥”
高逢微尖叫着拼命挣扎,屈辱比疼痛更让他发狂。高寄远一手捂住他的口鼻,一手箍着他的肩膀用力撞进来,哀求道:“舒服吗?是我操得你更舒服对吧?是我对吧?是你教我怎么操你的,你最喜欢的永远是我!”
高寄远干得越加用力,而高逢微挣扎的力气越来越小,很快不再动弹。高寄远回过神来时,高逢微已经不知晕过去了多久。
之后怎么办,高寄远没有想那么多。
顾不上清理血迹了,现在当务之急是藏起来。逃是逃不掉的,母亲会比警察更快抓住他们,他也不能再让哥哥落到他们任何一个人手里。
他们都有私心,他们全都不能信任。
哥哥只有在自己身边是最安全的。
家里现在只有佣人在,门口的监控也早就被高靳关闭,高寄远抱着昏死的兄长,避开监控一路下行至地下室。
地下负三层的那间地下室很少有人去,顺着直上直下的窄梯下去,他踢开房门,而后转身望回去。
这是一条昏黑的死路。小时候,哥哥曾经把他骗到这里来玩捉迷藏,高逢微把他的脑袋按在墙角,叫他数够一百个数再去找自己。
他从小怕黑、恐高。那时候的这里真黑,寂静得能听到水管的嗡鸣。他倒也没有傻到真数一百个数,只是太黑,楼梯又太陡,他不敢自己爬上去。
但几个小时,他还是自己扶着灰墙一步步爬上去,因为清楚哥哥是不会回头来解救他的。
他不是那种矫情的同龄人,心里记恨着你退一步我就退一百步的幼稚对弈可笑,世上哪有公平公正的爱?
生锈的铁门被缓缓关上,高寄远打开吊灯,漆黑的地下室亮起来,这里保存着用不着又舍不得丢的珍贵杂物,中间的几张旧地毯上丢着一条落灰的大毯子,那是几年前他们在这里偷情时留下的。
他把昏迷的高逢微放进毯子里,跪下来用唯一干净的衣角给对方擦去脸上干结的血滴。高逢微脖颈上的掐痕还红肿着,他轻轻摸了摸那指痕,如被火烫般收回手一瞬,又忍不住再碰一碰。
“对不起。”他跪倒在毯子上抱起哥哥,对方像一具包着棉花的木偶,枯瘦而柔软地垂着双手和头颅,“对不起……哥,对不起”
“嗯……”高逢微被近在咫尺的声音惊醒,掀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虚影似乎是谁的臂膀,聚焦后定位到杂物堆上。
“咳咳……咳……”他喉咙疼得厉害,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抬起头。看清高寄远的瞬间,他吓得挣脱出去,高寄远也立刻拽住他,两人都摔进床垫里。
“滚开!”高逢微嘶吼道,抬腿乱踹开想抓住他的高寄远,“你把我带到这儿干什么?你又想干什么?滚开!滚!”
高寄远抓不住他,连声解释道:“没事了,没事了!我把他杀了,你再也不用怕他了!”
高逢微紧拧的眉头猛地顿住,他愣愣地望着高寄远,眼中缓缓涌上水光。
“你为什么……要这样?”高逢微颤着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