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把他栽清醒了,立即调头返回家中。

厨房里,阿淳正在教小儿子如何掌控烹饪的火候。

大门被“砰”的一声被踢开,高逢微兴冲冲地跑进来。

他的脸颊因为奔跑而粉红,连声问阿淳针线在哪里。

阿淳哪知道他要针线干嘛,但向来是他想要什么就给他什么,便告诉了他位置。

高逢微又转身跑上楼,一阵叮叮咚咚,阿淳有些不放心:“寄远,你去帮你哥哥找找。”

“好。”高寄远立刻解下围裙,求之不得。

走廊尽头,阿淳的房间门打敞开着,高寄远走进去,斗柜的抽屉全吐在外面,地上倒扣着针线盒子,线团软尺滚了一地。

高寄远转身退出房间,狐疑地向高逢微的房间走去,一边走一边喊:“哥?”

“哥?”高逢微的卧室紧闭着,高寄远敲了敲,没有回答,他握住把手试探地转了转:“哥哥?”

自那天从墓地回来,高逢微就没跟他说过话,此时没有应答,倒也正常。高寄远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听到里面传来笑声,又像是在哭。

高寄远后退几步半步,凭栏往楼下看了看,才从裤兜里摸出那把偷偷复制的钥匙,轻手轻脚扭开门锁。

“哥……?”高寄远合上身后的门,弯腰往里面看去。

高逢微背对他坐在沙发里,身体抽搐般颤抖。

高寄远慢慢绕过沙发,看到了毕生难忘的恐怖画面:高逢微赤裸着下身,一条腿踩在地上,一条腿踩在沙发边缘,手上捏着一根血迹斑斑的针,正将一截斑驳的红丝线拽出自己的阴唇。

高寄远睁大眼睛,分辨出那斑驳的白才是丝线原本的颜色。

每拽高一寸,沙发上的人更剧烈地抽搐一下,嘴里发出凄惨的呜咽。雪白的大腿内侧沾着血指印,血肉模糊的阴唇已经乱七八糟地缝了好几针,鲜红的线头垂向地面,尖端缓慢地滴落着血珠。

高寄远在原地呆滞了起码半分钟,才冲过去掐住了高逢微的手。

高逢微用力挣扎,同时颤抖剧烈,像一个正在犯瘾的瘾君子抢夺针管。

“呜……!呜……!”他从咬住的嘴唇里发出困兽般的哀嚎,眼泪冲刷开脸上沾染的血迹,用力抽动手腕要继续未完成的事。

“你到底在干什么?”高寄远心如刀绞,从他的手指里抠出那枚针,红线坠向地毯。

失去锐器的高逢微犹如失去了支撑,双手抱住高寄远掐住他的那条手臂,身体更加剧烈地颤抖,嘴里如溺水窒息般直抽气,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高寄远一把箍住他,企图将拇指塞进他门齿相撞的嘴里,但高逢微却忽然咬紧牙齿,抽搐着软倒在沙发里,眼泪从抽搐着的眼眶里不断滑出来。高寄远跟着跪下来,一手压住他的胸膛,一手环住他的脑袋,手掌用力握住他抖动的下颌。

“咬我吧咬着我”

高寄远声泪俱下,高逢微抵抗不住牙床的震颤,松齿大口喘息。他的牙齿很快又随着身体的抽动而用力碰撞到一起,高寄远将虎口挤进碰撞的齿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又只是一瞬间。高寄远大汗淋漓,几乎要和半昏迷的高逢微一样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