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逢微之于你,你能明白吗?”

刑远一怔,只听刑妍又道:“警方至今没有查出,那件事究竟是你们之中哪一个做的,真相只有你们两个自己知道。但不必告诉我,我也没兴趣知道,阿淳已经为了你们两个付出了太多东西,所以我不会再追究你们任何一个的责任。我也不在乎了,我老了,你们两个现在好好活着,就是阿淳想要的结果,我不会破坏这个结果的。”

“你也不必惶恐,既然已经回来了,逢微也容得下你,那你们要怎么样,都随你们自己。我不会强迫逢微原谅你,也不会强迫你补偿他,你们是成年人,自己解决那些恩怨吧。”

良久后,刑远低声回答:“我知道了,妈妈。”

离开时邢妍没有送他,邢远走出十来步,终究忍不住,折回去问:“妈妈,其实我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说吧。”

“薇薇究竟”

刑妍冷哼一声打断道:“那个孩子又不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我能知道什么?”

从邢妍的住处出来,邢远拉开车门进去,却没有立刻开走,而是点燃一根烟,默默吸上。邢妍不愿意说,所以他才没有继续问,不代表他真的对淳叔叔的死会不管不顾。当年自己走后,家里只剩下三个人,母亲和淳叔叔多年的感情毋庸置疑,唯一让人怀疑只有高逢微。

没错吧,从小到大,高逢微都对淳叔叔态度恶劣,他憎恨自己的来历那个最初的版本,一直把淳叔叔当作破坏高靳和母亲的第三者。而高靳的死亡真相,他是唯一的证人,可以完全影响调查方向,如果他要报复这一切,一箭双雕是很容易达到的,也最划算的。

邢远深吸一口烟,却不觉已经烧到头,烫得松了手,烟头坠地的同时,手机铃声响起来,正是高逢微。邢远不自觉舔舔嘴唇,因为最近几个月高逢微都不让他抽烟了,只能外出时偷偷抽一根。

“喂?”高逢微哑而懒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朵。

邢远蹭了蹭鼻子,安静地听他要说什么。

“你是哑巴吗?”高逢微的鼻息扑到听筒上,不待邢远解释,便开门见山道:“进展如何?”

邢远发动车子开出去,同时回答:“正在路上。”

“……”高逢微哼了一声,“瞧吧,这些男人都能做成什么事?”

邢远皱眉道:“你在跟谁说话?”

“我在教我女儿怎么分辨你们这些不成器的男人。”

邢远被气笑了:“她又听不……听不懂。”

高逢微回道:“关你什么事?”

耳机里便传来一声嘟的挂断音,邢远不自觉地扯了一下嘴角,摘了耳机丢在副驾驶上,踩下油门飞驰出去。

32-贼不走空(彩蛋把尿位失禁骑乘)

“按理说,我们也该叫您一声二少爷。”

面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谄媚地搓着手,说话听起来很含糊,像张不开嘴。邢远从他的嘴唇缝隙里瞄见了发黑的牙,明白过来应该是因为此人有常年嚼槟榔的习惯。

拜别邢妍后,邢远来到高家最赚钱的高级俱乐部,也是所有俱乐部的总部郁金酒庄。说上是酒庄,实际上还秘密地开展着赌博、性交易和违禁药的灰色业务,来往皆是名流,不乏高官,早已是地方一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