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水中后立刻转身,一手搂住高逢微的身体,另一手压水配合脚下踩水,瞬间便冲出水面。
“哥”他有些埋怨地拖长调子,两人浑身都湿透了,高逢微湿透的头发不断往他脸上滴着水。高逢微用手掌捧住他的脸,咯咯笑个不停:“不好玩吗?”
高逢微继承了邢妍的美貌,平时便也随她作着冷傲的脸,现在这样毫不吝啬地露出笑容,和从前总是带着邪气讽笑的高逢微判若两人。高寄远看傻了,眼睛紧紧盯着兄长微张的嘴唇,那两瓣薄唇不断徐徐吸吐着热气,他感觉自己像一只风筝,被高逢微的呼吸一点点牵引着,即将坠落进去。
嘴唇即将触碰到一起的前一秒,高逢微的嘴唇掀了掀:“干什么?”
高寄远瞬间清醒过来,对兄长的恐惧压倒了渴望,但下一秒,他感觉腰侧暖和起来,伸手去摸,摸到哥哥环上来的腿。
高逢微抱着他的脖颈,把自己往上颠了颠。高寄远在水里猛地一躬腰,呼吸逐渐急促起来。
“小贱狗,”高逢微抬起一根手指,拨开他额角黏着的一绺碎发,而后顺着眉心一寸寸滑到鼻尖,歪过头道:“你想什么呢?”
高逢微只感觉鼻梁上的触碰痒痒的,一阵让人发热的酥麻感顺着脊椎爬上头顶,他不自觉地仰起脸,让哥哥的指尖从鼻梁滑落到唇峰上,喘息着回答:“想死。”
话音未落,他便被搂住后颈用力拽入水中,扑起一阵巨大的水花。
把行李放好后,高寄远听到高逢微在浴室里叫他生火。他在别墅里转悠,屋子并不大,院子还没修好,堆着些待加工的木料。壁炉也没通,生不了火,但兄命难违,只好找到斧头在屋前学劈柴。
所幸,劈柴不是技术含量太高的家务,仗着力气勉强可以应付。吹好头发的高逢微端着一杯热茶坐在台阶下,他把自己裹在一张毛绒绒的披肩里,只露出脸和一双捂着茶杯的手,缓慢地扇着眼睫毛,看着劈柴的弟弟。
高寄远足劈了一座小山才停下来,正擦汗,听高逢微又吩咐:“我饿了。”
于是忙不迭又丢了斧头去做饭,冰箱里有下午才运过来的蔬菜和肉类。高寄远当然是不用学做饭的,但从小被爱下厨的阿淳养着,林林总总也学会了不少。而且,出发前阿淳还特定叮嘱他尽可能地照顾哥哥的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