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动几下鼻翼:“我闻到过你身上的味道。”高抒朗一愣,强装镇定道:“什么味道?”

“臭味。”不待他反应,高寄远猛地上前一步右手抓住他左肩,用手肘压向他的脖子,高抒朗被他压得连连退步,趔趄到窗边才扶住窗台,勉强稳住身体,当下大怒,只不过碍于他父母的身份才没有动手:“高寄远,你干什么?你跟我动手,你疯了?”

高寄远什么也没说,平静的像只是和他如常对话,毫无征兆地抬手猛将他向窗外推去。高抒朗毫无防备会被下这样的死手,好在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的右手,拖着他一齐向下跌去。

“爸爸让我去找哥哥的时候,我听见有保险箱那间屋子里有动静,门没锁,抒朗哥哥和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在里面,我就问他看见哥哥了吗。”

“他说什么?”

“他说,哥哥在书房,我就去找哥哥了,找到了,我们就一起回来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不认识。”

“你好好休息,醒了按铃叫我。”阿淳关上门,转向一旁的高靳,气道:“你们家的人都是疯狗吗?寄远也是你们家的孩子,亲兄弟啊,他看了什么了不得的,要搞灭口那一套?”

高靳沉默着挨了骂,才说:“阿淳,你别激动,上次他在学校打架那事还没了解清楚,这事也别那么急下论断。”

“上次那事有什么不清楚,连逢微都说了,是那些坏孩子先欺负他的。我的寄远是什么秉性我不知道吗?他跟他哥哥从小到大闹别扭,没红过脸,没动过手,连谎都不会撒,他怎么可能主动去惹事?算了,这事我不跟你说,我跟阿妍说去。”

“阿淳,你用不着这么激我。”高靳脸色阴沉起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只想让他平平安安长大,笨点呆点也无所谓,只求当个富贵闲人。谁要碍着我这点念想,我也不让他一家子好活。”

当天晚上,高逢微主动提出要来给弟弟守夜。刑妍本是不愿,见他坚持也只好同意,又叫人多请几个看护,万不能让高逢微亲自碰着点脏累。

半夜里,高逢微睡醒了,只见不远处病床上的高寄远正望着自己,柔和的夜灯映得眼睛亮亮的,藏着惊喜和邀功的欲望,像一条咬着麻雀的短毛梗犬,几乎要从喉咙里飞出幼犬的撒娇音。

“你醒了?”高逢微爬起来,趿上拖鞋踱到他床前坐下,故意恶毒道:“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高寄远眼里的光迅速灰暗下去,眼睛眨了又眨,像忍着哭,又像欲言又止。高逢微嗤了一声,不冷不热地说:“高抒朗瘸了,下半辈子他得坐轮椅,你高兴了?蠢货,撒谎撒得像三岁小孩一样,弄得他们还来盘问我。”

“哥,你不高兴吗?”高寄远忽然开口道,语气中蕴含着邀功似的兴奋:“他废了,以后再也没有人能跟你争高家了,你不高兴吗?”

高逢微一愣,竟不知这笨蛋也明白这些事。高家这一代只有他们三个孩子,高抒朗被高鞍寄予厚望培养,去年又特意把他叫回国来,自己虽是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可奈何父亲只有做富贵闲人的心,高鞍一家人和爷爷住在一处,也难保老头子哪天糊涂了不会生变数。不过,高抒朗往后虽是威胁,他也从没有把高抒朗放在眼里,以后自有时机料理,只是没想到这笨蛋……倒先替他铲除了祸患。

“哥,我现在算是个男人了吗?”高寄远急不可耐地问。

高逢微知道他什么意思,他想证明他不止床上那点用处,他还能帮他做很多事,不管是肮脏的,还是残忍的。

“男人?”高逢微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顶多……算条好小狗吧。“”

20-无望的爱(亲嘴了,高甜)

在医院养了两个多月,高寄远的伤总算是好全乎了。

这两个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