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也许因为天空快明亮起来了,高逢微双腿冰凉,他的皮肤很白,笔直得像一个窈窕的雪人。他一动不动,只有头发轻轻地飘摇着,闭着眼假寐养神,一个勾着身子捂着胃的男人搂着浓妆艳抹的“同行”路过他身旁,嬉笑道:“玩得真大……真栓了一晚上……现在这叫什么?…哦,主人的任务……”
高逢微忽然睁开眼,质问道:“你说什么?”
男人大着舌头得意洋洋说着自己早已看透的见解:“主人让他出来发骚,又舍不得给别人操,哪个婊子出来卖还披着件男人穿过的衣服。”
高逢微愣了愣,正要开口再问,才惊觉自己已经发呆好一阵,那两人早已上车走远。他安静地站在原地,忽然抬手攥住脖子上的皮革链用力一拽。
皮革链的尽头是合金制的锁扣,小牛皮的链身对一只手来说已经足够结实,他没有达成解放自己的目的,还因为暴发的猛力而踉跄两三步,有些狼狈地扶住路灯。他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低头迅速找到半块砖头,捡起来颠了颠握紧,用力朝挂在灯杆上的锁扣砸下去。
几声重响之后,刑远搭在车门外的手指动了动,松开手指丢掉了烟卷。他看着高逢微拽着被砸开的皮革链,满脸盛怒冲过来,那条系在脖子上的黑链被甩到身后,随着步伐像女妖的蛇发一样翻飞。
高逢微拽开车门一脚踩上副驾驶,抬手一耳光打在刑远带笑的脸上。
刑远已经从哥哥盛怒的脸上读出了一丝恼羞成怒的情绪,真稀奇,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又两个力道极重的耳光挨在脸上,而后他的衣领被猛揪起来,高逢微盯着他,咬牙切齿道:“有意思吗?你高兴了吗?”
“……”他望着哥哥因为愤怒而涌上薄泪的眼睛,嘴角一扯,笑了,“对”不待说完,他攥住哥哥的后颈吻上去,“对,看着你不高兴,我他妈就高兴得不得了”
高逢微猛烈挣扎着,直到车头猛冲出去,惯性把他狠狠甩进弟弟怀里。刑远吻着他,同时将油门踩到了底,路灯街景人色都呼啸而去,溶成一片灰暗的五彩斑斓。高逢微原本不停推搡着邢远,但几分钟后,当刑远松开唇舌,抽空转头看一眼前方时,却被他掰过脸,抱住脑袋继续那个狂乱的吻。
渔村外的沙滩已经没有人了,铁灰色的沙子里埋着游人带来的垃圾碎屑,在混合了油烟和海水的腥风中,刑远掀开高逢微腰间那条短如摆设的裙子,手掌隔着丝袜用力握住其中冰冷的臀肉,长时间的吻让两人脸颊发麻,分开时嘴唇都情不自禁微微颤抖。
海风猛烈起来了,耳边尽是呼啸之声,高逢微被风吹得乱舞的发梢拍得刑远脸上的旧疤一阵刺痒。
凌晨四点半,正是昼夜将交替的时候,远离霓虹灯牌鳞次栉比的街巷,尽管是初夏,但开阔的海边气温骤降,也够让人难受的。
高逢微手指冰凉,浑身都因寒冷而发抖。他喘息着呵出几个寒噤,连垂到刑远脸上的发丝都是冰凉。刑远的手却很热,他的身体总是暖和的,就像小时候那样,高逢微记得在国外念初中的那几年,冬天走在路上,常把胳膊搭在弟弟肩上,将手指塞进弟弟的衣领里取暖。
此时,弟弟温暖的手掌正握着他的臀部揉捏,那双手把他的大腿根里揉出了汗。丝袜的中缝紧紧勒着他的阴阜,他能感觉到,刑远用指甲轻轻刮着丝袜缝的那条硬梗。
“够了。”高逢微口是心非地呵斥,腰肢却快意地抖了抖,完全兴奋起来。
刑远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勃起多时的性器抵着湿透的丝网磨蹭,丝袜的质感又滑又凉,他用手指摸索到阴道的位置,而后用力地一拽,将丝网扯开个大洞
插入时高逢微偏开了脸,刑远缓慢地插到深处,抬手握住对方抓紧自己肩膀的手腕。阴阜的肉被丝袜小口挤出最肥嫩的两片,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