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凉下去的脸又红了,这是哥哥嘱咐他需要在随身清单里增加的东西:避孕套。
老师在讲台后翻开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开始策划最近的考试题目。高寄远摸了摸自己的裤子口袋,确认手机装好了不会被发现,才躬着腰捂着肚子走到讲台前,报告要去洗手间。老师不大高兴地看他一眼,认出他后,点点头。
出了教室门,高寄远依然躬着腰,但脚步加快很多,几乎是飞快地跑向楼梯。勃起的下身顶着钢制的小笼,每跑一步都很痛,高逢微又出了汗,歇了歇,一口气爬上四楼。
这一层是属于高三生的,高寄远却无心窥探未来生活,忙不迭跑向洗手间的方向。洗手间刚被保洁员清洗过,墙壁上小灯笼罩着的扩香石散发着淡淡的工业香氛气味,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抬起的指间夹着一根细长的烟。
“哥?”高寄远小心地喊了一声。
高逢微转过头,嘴角淌出一股细细的白烟,说:“你最好是痛得要死了,不然我就让你把这儿的马桶都舔干净。”
说罢,他便转身走进卫生间,踢开最深处因靠近水管而格外宽敞的隔间门,走了进去。高寄远抿了抿嘴唇,紧随其后跟上。
马桶盖打开着,免得男孩子们又不掀开马桶圈就尿,关上门,高寄远闻到了消毒液混合洁厕用品的气味,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脱了,我看看。”高逢微命令着,同时眼睛往下一瞥。高寄远立马明白过来他是想坐下,便先合上马桶盖,从裤兜里掏出湿巾擦了一遍,又脱下自己的外套折叠了垫在上面。高逢微满意地坐下来,翘起腿等待时又不耐烦,高寄远迅速解开自己的裤子,连带内裤一起褪到膝盖。
高逢微支着膝盖,用手心托着自己的下巴,目光落在弟弟赤裸的下体。快上课的时候,高寄远给他发了信息,说阴茎锁实在太痛。真是废物,他曲起手指,用指关节侧面拨了拨沉重的钢锁,里面的阴茎已经涨成深红,肿胀的包皮也挤出了锁笼的空隙,溢出肉色。
“哼”高逢微从鼻腔里嗤笑一声,目光向上望去,顶光是冷色的,将他的睫毛在眼苔下印出郁郁葱葱的青灰。
他笑起来,露出白得森然的前齿,映衬得嘴唇冷冷的红。他就这样盯着高寄远,手掌从高寄远卷成一团的衣摆下伸进去,抚摸下腹部那些已经结痂的伤痕所构成的象征淫荡的图腾。
“我说什么来着?”他笑着说。
高寄远看见他嘴唇边上那个紧随其后的口型,淫。高寄远窘迫地别开涨红的脸,因为戴了这个东西,他一整天都不敢在小便池小解,生怕别人看见觉得他是个变态。
“哥……”他小声哀求,但高逢微仍是作壁观上的姿态。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高逢微半抱手臂,支起的小腿猛地一踹他的膝盖。
高寄远忍住喉头的呜咽,脑门蒸出的汗顺着鬓角流淌到下巴,十几秒钟后,他低下头,慢慢跪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