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牵引绳,他慢条斯理地走到季辞远的面前,“我在你身上涂抹了它们最喜欢的味道,无论你跑到什么地方,它们都会带我找到你。”
季辞远嗅了一下身上的味道,他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确实有一股说不出来的难闻味道。
他的呼吸微凝,喉咙发紧,“你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是你先招惹我的,我凭什么要放过你?”男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有些偏执了。
季辞远有些莫名其妙,拧眉不语。
牵引绳收紧一寸,男人继续问,“你想要主动跟我回去,还是被我绑回去?”
季辞远从来都没有被人这样威胁过,他的眼底烧着火,脑海里出现了跟男人同归于尽的想法,但很快,他又将这个想法给挤出大脑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现在还不能跟男人硬碰硬。
“我跟你回去。”季辞远近乎是咬着牙,才挤出这句话的。
男人很满意他这样的回答,冰凉的手指抹过他的嘴角,“好乖。”
……
季辞远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
他眨巴着眼睛,原来又做噩梦了。
后颈传来了一阵强烈的刺痛感,他抬起手,按了下后颈,摸到了突起的东西,他怀疑自己的后颈应该是肿了,不然怎么会鼓成这样?
大脑里蓦地又闪现出了几个画面,这次画面里出现的不是迷雾中的男人与大型犬,而是杂物间里的omega。
他分明是在安慰着omega,下一刻,他就感觉到后颈刺痛,失去了意识。
季辞远将头仰起,扫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熟悉的装修……
这是他跟陆洲从小睡到大的卧室。
是谁将他从杂物间,抱到卧室的?
是陆洲吗?还是陆天清?
给他注射催眠药的又是谁?
种种的谜团包裹着季辞远,折磨得他头痛欲裂。
“哥。”陆洲是在客厅外面的沙发上工作,他处理了一个紧急邮件,就看到季辞远醒了,他走过来,“你睡了好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