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nika啊一声，把拉直的亚麻金长发顺到肩膀前，“该死的，还以为打平，看来是bravissimo，最高级。”

姚伶失笑，“你个疯女人。”

服务员依然在托盘说笑，在一旁介绍这个餐厅最出名的酒。天花板传来优美的音乐，她们二人面对面谈话，声音不大，非常有趣。

Danika继续说：“分明是你很坏啊Rosalie，先抑后扬，那他到底哪方面只能是还可以？”

“异国恋，还在磨合。”

“懂了，看情况。你在他面前哭过吗。”

姚伶嗯一声，“复合前经常有被他操到哭的生理反应，快感上来完全控制不了的本能，后来因为其他事情爆发才真的有情绪地哭了一次。”

“我的宝贝。”Danika心疼道，“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有我在。”

姚伶弯眼笑了笑，伸手上前抚一抚她拉直的长发。她很久没见她，头发有所变化，去西班牙前还是天然卷，现在变得很直，而且身上有沙滩阳光的痕迹。她知道Danika对tanning culture感触不大，不怎么刻意去裸晒，然而经过西班牙一役，塞尔维亚美人原有的白肤还是会被晒得深色一些。

“你去海岛玩什么了？”姚伶放下Danika的头发，问道。

“环岛开车游一圈，跳水，玩水上电音派对。去沙滩烤肉遇到一群德国男人，喝酒的时候太吵闹，对着我发疯吹口哨，所以我现在不太想跟他们接触。”Danika又问，“你在香港做了什么？真的很少见你发ig。”

“做一个老实的亲戚。”姚伶耸肩。

Danika被她的可爱逗笑，拎起肩膀两边的长发捂眼，涂着裸粉的嘴唇弯成饱满的月牙。太好笑了。

这时，服务员动身前往酒柜，接着带上新的香槟折返。

当邓仕朗确认开这瓶香槟以后，服务员给他们一一倒上。黄金气泡坠杯升腾，肉桂和覆盆子味飘香四溢，倒完以后，邓仕朗向服务员道谢，举杯请她们品尝。

此时餐厅的音乐轻缓柔美，客人越来越多，火炉烧柴，极有冬天温暖的情调。

Danika开始品尝眼前这杯香槟，抿一抿，酒液有水果香气，入口酸甜味绵长，很适合她们。至少她可以确认一点，适合姚伶。

果不其然，姚伶尝完放下酒杯，对旁边的人说道，“好喝。”

邓仕朗笑着抚她脸，捏一捏，突然有了以前熟悉的感觉。在他很喜欢她的时候，她一满意，他也会跟着动容。

姚伶任他捏脸，拎起面前的菜单，“我们要点菜了。”

她和Danika来过很多次这家餐厅，点菜已是熟能生巧。她按邓仕朗的口味替他做主，并且点了她喜欢吃的让他试一下。

前菜是冷盘肉，都是历史很悠久的意大利肉肠，有一份叫mortadella的肉肠嵌开心果，就像朱古力夹榛果，软硬和甜咸交替，会带来比较丰富的口感。主菜各有不同，米兰藏红花烩饭和白葡萄酒牛肝菌炖牛颊肉是姚伶想要邓仕朗尝的当地特色菜，而Danika喜欢蛤蜊意面。

意大利菜很少有share个人主食的习惯，但家人和情侣之间偶尔互相分享。上菜之后，姚伶勺一勺自己的藏红花烩饭喂给邓仕朗尝试，同时吃下一块他递到嘴边的牛颊肉。

Danika把空的蛤蜊壳夹到特供盛放的盘子，见状，用英文说道：“想不到那么温馨，曾经听说你们是两个班的，我对这段关系小有印象。”

邓仕朗听出她知道一些他们的事情，或许都是姚伶告诉她的，可他没想过姚伶会提及他。他突然记起她在七仔哭着说的那段话，她一开始想念他，靠背单词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