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不得不管第二件,然后牵连越来越多,此人的仇人是那人的恩人,这个要杀的,是那个想庇护的,纠缠而复杂。插手太多,迟早有一日,他的存在就是最大的“不讲道理”。
从他当初杀了那三十一人起,似乎就注定会有这么一天
他屡犯灵台天规,花信承接天诏,不得不将他贬了又贬,从香火丰盛的喜丧神,变成了无人问津的大悲谷山神。
不仅如此,那些香火似乎也能影响到仙都。他在人间没有供奉和香火、在仙都也渐渐门庭冷落。
云骇性情敏感,起初以为是仙人也逃不过势利。或许也有,但后来他慢慢发现,那是一种天道使然的遗忘。
众仙见到他时还认得他,但见不到时,便记不起他。唯独一人似乎不受那天道影响,便是灵王。
当初刚入仙都不久,他问过花信:“天宿司掌刑赦,那灵王司掌何事?似乎甚少听人说。”
当时花信想了想,答道:“司掌众仙所不能之事,但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
那时候,云骇很纳闷。毕竟众仙如云,几乎已经囊括了天下所有,还有什么是神仙难办的?
他总觉得那是一句抬高灵王的虚话,后来慢慢意识到,那或许不是虚话,也并非抬高。
有一段时间,云骇总是不安,便常去记得自己的灵王那里,但那毕竟连着人人回避的废仙台。后来他最常去的,还是灵台和花信的住处。
比起其他,他更怕有一天,连花信都不记得自己有过一个叫做云骇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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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说,仙都有一枚神秘的天铃,众仙无人能看见,却偶尔能听见依稀的铃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