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的南墙,所谓的孤注一掷,统统成了莫大的讽刺。

哪怕没有人来逗他,他也想笑。

“我这些年究竟在做什么……”他动了动唇,自问了一句。

没有人能看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曾经永远板正的明无仙首低着头,整道虚影都在震颤。

不知是崩溃,还是已近癫狂。

“他是因我而死……”花信轻声喃喃:“他因我而死,一切皆由我起,我却在这假惺惺地端出一份虚情。”

他一个人在两条线上来来回回,一个人躲避着乱线上的大悲谷山神,一个人供着那个不知结局的邪阵,又在乱线云骇找上门时,收着杀招送上命门。

如此种种,端给谁看?

其实根本没人在看,在意的那个人早就看不到了。

他不过是自我打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