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暄还是在他身后站着,不见去坐。于是他捏着茶杯沿,扭头道:“你杵在我背后做什么,显你高?你要是见过我在鹊都的晚膳,就不会说这话了。”

又过片刻,萧复暄的嗓音从他后面传来,答道:“普通傀儡一般用不着坐。”

乌行雪:“……”

他看看外面时不时经过的巡视弟子,在心里说了声……行,那您站着,然后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乌行雪也不回头,捏着茶杯低低咕哝:“不过说来确实有点怪,我还真不太饿。不知道是不是这魔头的躯壳太厉害了,扛得住。”

他嫌弃归嫌弃,最后还是挑挑拣拣拿了个桃花酥。

屋里已经点了灯,温黄的光给他眉眼鼻唇勾了一道折线。而萧复暄的影子,就从身后投落到他身前的桌上。

入夜之后,巡视弟子更多。未免惹人怀疑,他们并不多话。

只是某个间隙,乌行雪朝门外瞥了一眼,不知想起什么,忽然问了一句:“……萧复暄,我原身那个魔头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话其实问得很奇怪,因为他自己都说了,“那个魔头”。

好一会儿,他也没听见萧复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