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睁开眼,陌生的天花板,柔软的羽绒被,还有窗外真实的鸟叫声。
“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晨起时特有的沙哑。
屿桉触电般弹起,看到高隋淮腰间系着格子围裙,肌肉线条在单薄的黑T下若隐若现。
他单手端着煎锅,锅里的太阳蛋边缘焦黄,培根卷曲成完美的弧度。
<靠!这家伙在干嘛?不会想给我下毒吧>
屿桉下意识往床头缩了缩,手指下意识攥紧被单。
毕竟高隋淮做早餐的画面,比他用异能摧毁训练场还惊悚。
那个徒手扭碎脉冲枪的男人,现在正用戴着战术手套的手指捏着锅铲。
“衣服在衣柜”,高隋淮转身前顿了顿,“我的尺寸,将就穿。”
屿桉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只套了件宽大的黑色背心,领口歪斜,锁骨处的光路泛着不正常的蓝色。
他跳下床拉开衣柜,清一色的黑色制服中混着几件浅色卫衣明显是新买的。
“搞什么温情戏码……”,他嘟囔着套上卫衣,布料擦过后背时刺痛传来。
这才注意到手臂内侧布满针孔,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泛着青紫。
<真是的,这个柳青青真是个疯子>
屿桉想溜出去,于是蹑手蹑脚往大门移动
指尖刚碰到门锁,后颈突然一紧。
“去哪?”高隋淮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拎小猫似的把他拎到餐桌前。
煎蛋、培根、牛油果沙拉,甚至还有淋着蜂蜜的松饼。
屿桉盯着餐刀犹豫三秒,被高隋淮按着肩膀坐下:“吃饭。”
“不用回训练营了?”屿桉故作镇定地叉起煎蛋,蛋黄流淌的瞬间胃部传来抗议。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饿。
“不用回去了”,高隋淮欣赏着屿桉鼓囊的腮帮子,手里的咖啡杯停在半空,“我爸批准了,你跟着我做私人训练。”
“私……私人训练?”屿桉被橙汁呛住。
这个词被高隋淮咬在齿间,莫名带着黏腻而又缠绵的意味。
“不愿意?”高隋淮撑着屿桉的椅背俯身,作战裤布料擦过他的膝盖,瞳孔边缘泛起熟悉的危险涟漪。
“还是说……”沾着咖啡渍的拇指碾过他唇角,“你更想和玄清、池周宇一起?”
玻璃杯在高隋淮手中碎裂,鲜血混着咖啡滴在白色餐巾上。
<靠!这疯子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屿桉盯着那抹刺目的红。
<难道…我昏迷时他俩惹他生气了?>
“算了”,屿桉推开餐盘站起来,“只是随口一说。”
他看着高隋淮绷紧的下颌线,突然倾身凑近:“想什么呢?不是要训练吗?”
高隋淮回过神来,目光已经落在屿桉宽松的衣领里
呼吸交错的瞬间,他突然后退撞翻椅子。
[艹!真是疯了!竟然对一个病人有感觉]
屿桉愣在原地,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今天休息!”卫生间门被摔得震天响。
<我很吓人吗?还是他真的尿急?>
屿桉困惑地走向玄关镜,镜中人领口大敞,锁骨光路正诡异地脉动。
他凑近检查瞳孔,突然一阵天旋地转。
镜面在眼前碎裂不,是他的视野。
皮肤下的光路疯狂闪烁,神经末梢像被千万根银针穿刺。
<完蛋,是高敏期!>
膝盖砸在地板上的闷响,惊动了卫生间里的人。
门被暴力踹开时,屿桉正蜷缩在玻璃碎片中抽搐。
高隋淮的皮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