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知?道邓青云的呼噜声为什么这么大!祁宴凝被呼噜声从睡梦中吵醒的时候,还?以为是山间的闷雷。等?到他彻底清醒了之后,才发现,原来是邓青云的呼噜声。

祁宴凝一晚没睡。

第?二天天色蒙蒙亮,他就起了身。伴着?朝阳,他向院落外?走去,这个小镇景色十分不错,趁着?晨间无人,他可以逛逛。

等?他再回来,刚到院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院中一道含着?满满愤怒的男声。

“师姐,你真的要相信那个祁宴凝?我查过,他之前的履历和红门绣毫无关联!甚至,他都不算服装行业的,他是个化妆师!”

年轻男人声音中全是压抑不住的怒火,他没控制住音量,祁宴凝在院外?听得清清楚楚。

“小纵,就算他不是服装行业的又能如何的,他说有东西教给红门绣,那可能就是我们的机缘啊。更何况,祁先生是邓主席介绍来的。”于幼贞温柔又苦口婆心?的声音响起。

“什么机缘!”小纵,也就是童纵更是怒火中烧,“师姐!你不能轻信于人!那个祁宴凝说不定目的就是偷学我们红门绣的针法!他可是混娱乐圈的,娱乐圈那个环境,谁知?道是什么烂人?邓主席也可能是被他收买了,二人沆瀣一气!蛇鼠一窝!”

“童纵!”于幼贞的声音也带上了些许愤怒,“你怎么可以这么诋毁客人?这是你应该有的教养吗?”

说完,她似乎是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忍不住呛咳起来。

童纵气势瞬间倒塌,他快步上去搀扶于幼贞,口中嘟囔道,“师姐,你别生气,我不说了……但我还?是不相信他能够会红门绣的针法。”

“之前又不是没有骗子?登门,每次都伪装地很?好,甚至有几次我们还?以为是找到失散的同门了,谁知?道他们就是招摇撞骗的!”

“还?有那次!师姐你……”童纵脱口而出又紧急收声,面上满是愤懑。

于幼贞脸色咳得通红,自己说不出话?来,却还?用?拳头一下下锤着?他。

童纵委屈,“你为什么这么相信那个祁宴凝啊师姐!这么短时间里能够让你这么信任,巧言令色,还?说他没有坏心??”

祁宴凝眉头一挑,巧言令色?他可从未听过人这样形容他,有些新奇。

他推开门,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

随着?门“吱呀”一声,童纵和于幼贞都向他看去。

对着?两?人带着?一丝慌乱的目光,祁宴凝不闪不避,语调含笑,“晨起无事,出去转了转。”

接着?,他将?目光转向童纵,声音中的笑意更加明显了,“那你说说,红门绣门下子?弟目前掌握的针法有什么区别于人的特?异之处?而现在的红门绣,除了一本你们都读不懂的针法书,还?有什么可图谋的?”

童纵一滞,被祁宴凝直接的话?刺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于幼贞眸色也是一暗,她终于平复好了呼吸,抱歉地开口,“祁先生,抱歉,是我没教好师弟。”

祁宴凝对于幼贞轻轻颔首,并不打算和小孩子?计较。

但童纵却还?有不服,一张娃娃脸绷得紧紧的。他想了想,索性开口道,“那我们打个赌怎样?”

“不……”

“什么赌?”没等?于幼贞拒绝,祁宴凝已经饶有兴致地看了过去。这个小孩儿倒是执着?啊。

他昨晚没睡好,心?情不算美妙,但此时见童纵包子?脸气得圆滚滚,倒是起了几分兴趣。

让他看看这小孩还?能说出什么来。

“就赌我们红门绣的针法。”童纵道,“你不是说会红门绣的针法吗?我挑一个师妹或者师弟,还?有一个他们没学过的针法,你来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