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不可能的，你是那样的深爱孤……”

我笑了笑。

“孟夜澜，这辈子我最恶心的事就是遇见你。”

“是你把我从救出掖庭这个深渊的，但我之所以陷入深渊，也是因为你和宋婉儿！”

“哦，忘了告诉你，我哥哥凌霄，也是死于你的手。”

“不过你杀的人太多，肯定不记得了。”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把人的命当命。”

孟夜鹤成功扳倒了孟夜澜，坐上了那个他梦寐以求的太子之位。

最关键的因素是，我把孟夜澜亲手杀死宋婉儿的人证，送给了孟夜鹤。

宋将军痛失爱女，毅然倒戈。

孟夜澜坐实了桩桩件σσψ件的恶事，被判处秋后问斩。

行刑的那天，孟夜鹤亲自把被挑断手筋脚筋的一个废人送到了我手里。

这是他答应我的。

孟夜澜的命，是属于我的。

孟夜鹤随意找了一个重刑犯代替孟夜澜被砍头。

我不紧不慢地擦拭着哥哥留下的那把匕首。

孟夜澜在大牢里依旧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他费力地抬起头，猩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凌雪！”

“你想报复孤，为何要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我轻笑一声：“什么手段？”

“在你面前卑微到尘埃里，在床上使出百般手段勾引你，还是用两个孩子让你亲手杀了宋婉儿？”

“这些不及你残忍杀害我哥哥的万分之一。”

我拿着匕首蹲到他面前，眼都不眨地划破了他的脸。

将手中的匕首转了个圈，硬生生地从他脸上挖下一大块血肉来。

“啊啊啊啊”

孟夜澜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东宫。

他整个身子都疼的痉挛了起来，嘴唇被他咬的血肉模糊。

“你……你为何要为了一个死人，放弃如此大好前途！”

“宋婉儿已经死了，你是孤唯一的一个侍妾，待孤继承大统，你自然就是孤后宫的唯一一个女人！”

我将挖下来的血肉剁成肉糜，一点点地埋进了我的凌霄花丛中。

然后转身，又是一刀。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只觉得恶心无比。”

“他在我心里从来都不是一个死人。”

“你这样的蠢货，连哥哥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能给哥哥最喜欢的凌霄花当花肥，是你的荣幸。”

“还有，我不叫凌雪。”

“我叫凌芳菲，只有哥哥疼爱的凌芳菲。”

直到孟夜澜彻底咽气，我足足割了三千六百刀。

温热的血液溅满了我的全身。

而他的血肉铺满了凌霄花的土壤。

我就这样躺在这片花丛旁边，沉沉地睡去。

我又见到了哥哥。

他板着脸说我任性，一点都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我笑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笑着笑着就哭了。

“哥哥，是芳菲的错。哥哥要打要骂，悉听尊便。”

哥哥依旧那样的温柔，用袖子一点一点擦拭我脸上的血迹。

然后亲自下厨，给我做了一碗长寿面和桃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