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皮痒了?我看你是忘了,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把钱支出来,我有正经事要做,再迟一点,我要你狗命!”
管家跪地磕头:“夫人,不是奴才不给,是盛家规矩如此,没有老爷和小姐的私人印信,这钱是取不出来的。”
“那是老娘没来之前的规矩,她算什么东西,老爷都说了,盛家的一切都是我的,你麻利点,给我取钱,若是耽误了我的大事,看你的脑袋还保不保得住。”
管家左右为难,眼睛还是看向我。
“她现在也归我管,我让她跪下来给我舔鞋,她都得舔。在我眼里,她就是个没用的贱货。老爷养着她,当个宠物罢了,你怕她作甚!”
我强压着怒气,对她说道:“即便现在你来了,想改规矩,也得等父亲回来,他点头再给你这笔钱。”
“你就是个秃尾巴的母鸡,还真把自己当凤凰了,敢跟咱云妈妈顶嘴!”
“什么东西,小商小户家出身,抠抠搜搜,就这点出息。”
“你看她这干瘪的身材,前后都分不出,我要是男子,娶个这样的媳妇,半夜都没心思洞房,得抱着枕头哭!”
说话的是粉儿,绿儿和翠儿。
她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一个人。
下人们知道云姨娘心狠手辣,没有一个敢站出来帮我。
我默不作声,云姨娘的气焰更嚣张了。
“乖乖把私印交出来,我还能带着你和粉儿,绿儿还有翠儿一起去选秀,不然,趁老爷不在家,把你卖去军营,让你尝尝当军妓是什么滋味。”
我想了很久,还是交出了私印。
但派人快马加鞭给父亲传信。
这么大笔钱取出来,我让亲信跟着她,看她到底要怎么花。
她的马车,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很偏僻的巷子。
鬼鬼祟祟地下车,敲了敲门。
一个男人开的,她人进去了,这些钱财也被下人搬了进去。
我派人守在门口,父亲得了信,傍晚就能回城。
云姨娘出了门,上马车,正准备要回府。
被我和父亲拦住。
“老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来此作甚?”
云姨娘一点都不慌。
“你从盛家支出的万两白银和十箱金条都给了谁?”
父亲脸色阴沉,对她没了信任。
云姨娘双眼噙着泪,摆出一副可怜的白莲花姿态。
“老爷,您听哪个碎嘴的娼妇说什么了,这么审问奴家,奴家真是心寒呐!”
“好哇,芷兰,我就知道,你不待见我,但也用不着这么诋毁我。我虽是花魁,但卖艺不卖身,一直清清白白。”
“老爷,我带您进去,您就明白奴家的一片苦心了。”
她再次去敲门,出来的还是那个男人。
“这是我师兄高湛,善琴艺,会谱舞曲,当年惠贵人就是跳的他谱写的曲子,让龙颜大悦,晋升为惠妃。他还懂得如何调理女人的身子,让女人肌如白雪,肤若凝脂。”
“我还不是为了你的女儿芷兰,想让她学个让人惊艳的舞曲,变得更美一点,可你们却只看到我花钱了,只在乎钱,我的一腔深情,当真是错付了。”
她又瘫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高湛也“哼”了一声。
“要不是师妹诚心求我,我还不管你们盛家这桩闲事。”
“这是你女儿芷兰吧,要你万两银,十箱金子都是少的,就这容貌身材,得多少天灵地宝才能给她逆天改命,你若不乐意,也别为难我师妹,银钱抬回去,别再登我的门,送客!”
父亲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