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德宣摇摇头,怕薛琅不信自己,又慌张保证,“我发誓不会告诉任何人。”

直到薛琅走了,田德宣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他明明是想跟薛琅再多说两句话的。

次日一早,他便在池子边上等着,只是到了薛琅往日常来的点,他却并未来,田德宣纂修史书都显得没什么精神,终于在百忙中寻了个空溜出去了。

皇帝后宫他没去过,却也知道大致位置,一路上没什么阻碍地来到了奉銮宫。

若是被人问起,就说是皇宫太大,迷失了路,反正他是新官儿,没人会怀疑的,他只是想弄清楚,薛琅为什么会住在奉銮宫,又为什么今日没有来莲花池。

这么想着,他脚下步伐愈发匆匆。

小剧场:

田德宣:难道今日这滔天的爱情就要轮到我了吗!来吧,我准备好了!

薛琅(微笑拔刀):没有人教过你,越漂亮的男人越可怕吗

曲嘉文:发现他们的时候,薛贵妃的赤红鸳鸯肚兜还挂在那个狂徒的腰带上

闻景晔(拍桌子):拖出去,斩,斩,斩!!

第六十三章 奉銮宫事

早听闻新帝重金修葺奉銮宫,召了民间能工巧匠亲自跟建,坊间皆传闻新帝有了中意的女子,大楚马上就要有皇后了。

可这么久过去,却从未听过新帝要娶什么人为后,而奉銮宫自建好之后便空着,除了皇帝再无旁人去。

单从宫墙外,朱门缝隙中就能窥见奉銮宫内金碧辉煌的一角。

田德宣望了一圈,没见着一个人,心里也不禁开始嘀咕,薛琅此刻是否真的在奉銮宫。他靠近朱红雕金大门,上头的兽首门环栩栩如生,其细致程度怕也是价值连城的,连大门都装饰成这样,很难想象宫内又该是怎样的奢靡景象。

他试探性地推开大门,因为过于沉重而发出嘎吱一声,宫外没人守着,半个人影都瞧不见。

但随即,他就瞧见院中栽着的一棵树,这树奇就奇在,明明是春寒料峭的二月,它却结了满数枝的花,大片的艳红花瓣簇拥在一起,如火光般绚丽,比烟花更璀璨,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光是看着都觉得身上暖了。

很快,冷风一吹,那树上别说叶子了,就是细嫩脆弱的花瓣儿都岿然不动,他眯眼细看,发现那树,竟是假的。

若是假树就意味着,上头的每一朵娇艳花瓣都是人手绑上去的,且绑的十分用心,因此才能在风吹来时落不下一星半点,光是这棵树,恐怕就要重金千两。

田德宣后退一步,准备离开了,只是他刚想动,树下的两个身影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先前那两个身影交叠在一起没于树后,花瓣儿掩映间他没有看清。

修长身形站在树下,田德宣立刻认出这便是当朝皇帝。

皇帝微微仰头,伸出手,面上含笑,与他平素在朝堂上的威严模样毫不相符。

他弯了弯手指,做了个过来的手势,接着一个人影便扑向了他,那人似乎未穿衣裳,白皙的皮肤在火红花瓣下纤嫩诱人,墨发散落铺满整个后背,只能隐约看到纤长的双腿和脚掌,如同成了型的精怪,险些叫人迷了眼睛。

皇帝接住他,用龙袍大氅一裹,牢牢将人扣在怀里,不知说笑了什么,忽然将人抵在树上吻了过去,即便有大氅垫着,可寒冷的天儿和粗糙的树干仍旧让那双长腿挣扎着踢蹬了两下。

皇帝单手攥住两个脚踝并在一起,将人又抱起来,摘了朵花别在怀中人的发鬓上,用大氅严丝合缝地盖起来,继而就这么抱着往回走,抬脚踹开房门,进去后又用脚勾上。

又一阵风吹过,远远地吹过来一丝艳红,一直到了田德宣脚边,摇晃着卡在了门槛边,他怔了怔,在那花瓣儿被吹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