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块后面,领头的太监见着这边的人,跪下行了个礼,“奴才参见四殿下。”

“平身吧,”闻景晔袖手望着轿子,“皇兄可在里面吗?”

“回殿下,太子殿下不在,薛大人伤了腿,行动不便,太子吩咐奴才们将轿子送去给薛大人,”太监走得急,脸上都出了汗,他用袖子擦擦,继续道,“四殿下可瞧见薛大人往哪边去了?”

闻景晔轻轻笑着,接着指了个跟薛琅相反的方向。

太监又行一礼,“多下四殿下,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说着他招呼着后面的太监们,“快走快走,别磨蹭了。”

一队人又匆匆离开了,等人都走完,曲嘉文从石块后面出来,面色复杂地望着闻景晔。

“昨日父皇又叫你去寝殿了?”

曲嘉文知晓他话里的意思,一时间羞愤不已,连带着背上新添的伤口都发疼发痒。

见他不说话,闻景晔也不多问,只将袖子里的药瓶拿出来递过去。

曲嘉文先是呆了会儿,接着慢慢接了过来,低声道,“奴才,多谢四殿下。”

“早晚各一次,”他伸手拍拍曲嘉文的肩膀,“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不苦,不苦,”曲嘉文攥紧了那瓶尚带温度的药,“奴才为殿下做什么都是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