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弼。
方才那一瞬间,脖颈发寒。
薛重唤倒了杯烫茶推过去,薛琅垂眼,茶叶被风拂开后露出他模糊不清的面容。
这辈子,他不会再让自己沦落到那种境地。
从徐福酒楼出来时,薛琅让马车先回府,自己在街上随便走着。
长街热闹,叫卖声不绝于耳,忽然一道人影直直的撞了上来,定眼一看竟是个叫花子。
那叫花子摔了个狗啃泥,破碗也掉在地上,他见薛琅穿着非凡,连忙跪在地上不停求饶。
薛琅将人扶起,神色温和,“无事。”
薛重唤将破碗捡起来,薛琅往里面放了几块银子,刚站起来的叫花子又跪了下去,“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酒楼上开了窗,谢承弼坐在板凳上,一条腿曲着踩上去,刚好瞧见这一幕,道,“这薛琅,看上去跟你口中说的不大一样。”
沈云鹤轻轻摇头,“你尚不了解他。”
街上人多,薛琅的身影很快就远去了,等绕过两条路,他忽然脚步一转,来到了个小胡同。
走到尽头,薛府几个家丁将人压在地上,那人衣衫褴褛,正是刚刚的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