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思想这些。
曲嘉文派人去回,没料到对方也一样的急切,竟一口便答应下来。
岐舌这次来的人不多,闻景晔端坐于高座之上,静静看着他们踏入金殿。
为首之人是位黑袍男子,只是那体型身态总让闻景晔似曾相识。
闻景礼站定,抬手摘下面具时,旁边传来咣当一声。
是曲嘉文不小心打翻了烛台,他忙低下头,收回震惊之色,跪下来将烛台扶好。
见到他模样时,闻景晔心道,原来是他,原来如此。
薛琅为何会逃出宫,又为何会到了岐舌。
他慢慢从椅子上坐起来,一步步走下去。
他们本是血脉相融的亲兄弟,可如今盯着对方的目光只剩下淡漠和仇视。
闻景礼不多跟他废话,只道,“你把兰玉怎么了。”
他话音刚落,便被一拳打偏了头。多日来的压抑和痛苦在这一刻尽数暴露,还没等痛意传来,闻景礼便也反打了回去。
两国之君毫无形象地扭打在一起,碰掉了桌案上的书本奏章,打翻了架子上的花樽青瓷,没有任何的技巧,在拳拳到肉的声音中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像是两头杀红了眼的凶兽,没有丝毫理智,只知本能的撕咬。
“都是你!若不是你,兰玉不会离开朕,他也不会死!”
“他走之时候分明还活着,他死在了大楚,死在你手底下!”
他们心中最怨恨的还是自己,可却只能将这种怨恨化作尖刀握在手心,不分黑白地戳向面前的任何一人。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已经筋疲力尽,他们的眼皮肿了,遮住视野看不清东西,耳朵也开始嗡鸣,额头眉角尽是鲜血,双手指骨更是青紫一片,上面各自沾着对方的血。
他们躺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只余剧烈的喘息和咳声。
“上州寒洞,朕要用岐舌的上州寒洞,你提条件。”
“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