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挡住脸了,如何能看出俊美,我倒喜欢中间那个,从小到大母亲为我相看过的男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没一个及得上他半分颜色。”

“生的确实不错,只是这街上男女诸多,他一个男子,出来竟不戴面具,想必是个孟浪轻浮的,若是纳入府中当侧君,恐怕也是要红杏出墙,不省心的。倒是那个白衣小公子,深得我心。”

“那可是个瞎子,瞎子你也要?”

“陈二,这你便不知道了,这男子一看就是个温柔乖巧的,在榻上定是轻轻一捏便能红了脸,眼睛瞧不见就更好了,用上些器具,趣味良多。”

“他身子这般瘦弱,恐怕挡不住你乱来吧。”

薛琅淡淡收回目光,踩着那条帕子往前走。沈云鹤半晌都没有将他们口中的人与自己对上号,毕竟在他心中,女子是绝无可能说出这番话来的。

“喂,站住!”

这几个女子在朝为官,幼时都练过武,其中一个当即便翻了下来,“我们诚心邀请,你们这是何意,难道不给我韩家面子?”

“你自己都不要脸面了,还想让别人给你脸,是不是想的有些多了。”

“好,”她盯着薛琅,眼中隐隐带着被激怒的贪婪,“看不出还是个牙尖嘴利的,那我今日便叫你知道知道男戒怎么读。”

“大胆!”

虽然闻景礼说不让派人,可如今正是跟女君僵持之时,容不得半点差错,温流月不放心,还是跟了上去,没想到竟撞见有不要命的敢调戏国师。

“就凭你也敢口出狂言。”

“你又是什么……”

谩骂的语气在看到对方手中持着的令牌时戛然而止,她猛地变了脸色,身上冷汗齐冒,生生挤出一个谄媚的笑,“原来是国师府的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得罪了。”

温流月将令牌一收,冷声呵斥,“滚!”

“滚滚滚,我就这就滚。”

早在看到那令牌的时候,方才在楼上附和着看热闹的女子便都缩了头不敢露面,只留下几个穿着单薄,脸上涂抹着浓厚脂粉的几个男娼不知所措地站着。

即便不接触政事,他们也对国师这个名头如雷贯耳,听闻这国师不知是男是女,也有人说他是神,身负双性。他们每日在这小小的青楼里,抬头看到的天都是不完整的,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鸟雀,靠着卖笑来过活日子,心中隐隐盼着这国师能是名男子。

这样起码能让他们感到一丝慰藉。

温流月转过身,低声道,“大人,没事吧。”

“无妨,”闻景礼神色淡淡嫌恶,“凭她们几个,如何能伤得到我。”

刚刚那几个面孔他都记下了,除了那个看上沈云鹤的,其他人想必这官是当够了,不如早早解甲归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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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身受重伤

沈云鹤看不见,又没拿竹竿,只握紧了薛琅的手,肩头时不时碰到什么人,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脚下的路,他并不觉得此处热闹繁华,只觉处处皆是阻碍和危险。

只是在路过某处地方时,他忽然听到商贩叫卖,于是停了下来,辨别位置。

“糖葫芦是怎么卖的。”

“两文一串。”

他接过商贩递来的糖葫芦,握着薛琅的手指轻轻动了动。

看着送到自己面前来的糖葫芦,薛琅先是怔住,而后接到手里,“给我的?”

沈云鹤点头。

半晌后,温流月追过来,肩上扛着一串糖葫芦,竟是将方才那人的家当都整个买了下来。

“兰玉,”闻景礼笑的温柔,“这些都是你的。”

薛琅:……

三人一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