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饰被下葬者含在嘴里,可保尸身不腐,平沈大人来世之路。”
“之清已经盖棺了,圣上的好意怕是没了用处,督工还是拿回去吧。”
“这……”
沈阁老的脸骤然冷了下来,“怎么,难道督工今日还要开我儿的棺不成!你若执意要开棺,便是圣上亲来,也只能从我身体上踏过去!”
曲嘉文连忙道,“老先生误会了,我并非此意。”
“今日我儿停灵三日下葬,若督工无他事,我便不送了。”
曲嘉文行了一礼,又去沈云鹤棺材前恭恭敬敬上了香,这才离开。
回到宫中,闻景晔正批着折子,边上批过的折子堆成了山,自薛琅走后,他连着几日都只睡两个时辰不到,日日这么熬着,身体也渐垮了。
没了薛琅,他只能扑在政务上,就靠着外出搜寻的探子的回信度日。
“可看到他尸身了?”
曲嘉文垂手而立,神情恭谨,毫无停顿地回话,“看到了。”
左右那沈云鹤也是人神难救,如今沈府闹成这样,前朝动荡,楚国岌岌可危,若陛下真要闹着开棺,恐怕百姓那边都不好交代,索性扯个慌蒙混过去。
闻景晔应了声,便再未曾出声。
批了最后一道折子,闻景晔搁下朱豪笔,忽然道,“你说那沈云鹤有什么好。”
“他自是比不上陛下。”
“他敢碰朕的人,本就该死,这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待朕将谢承弼除掉,他日兰玉回来,所能依靠的,便只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