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恐怕早已魂归故里,还能活过这段日子,是我之幸。”
“这也是我兄长的意思,”谢承誉忍了忍,终究没忍住,“沈大哥如此,值吗。”
“没什么值不值,我心甘情愿的。”
谢承誉又拿出一个瓶子放在桌边,“这是半年的解药。”
沈云鹤拿了过来,将与自己手心体温几乎一样冰凉的瓶子握紧,眼底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多谢你。”
“我兄长,也同沈大哥一样。”
说完他站起身告退,好半晌,沈云鹤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下人们进来伺候时,看到沈云鹤醒了,连忙要去通报,被沈云鹤叫住,“此事不要宣扬,将我母亲叫过来。”
沈夫人被人搀扶着过来,见儿子醒了,几乎哭瞎了的眼睛又落了泪。
“母亲,”沈云鹤想替她擦泪,可自己手上沾了血,右手指甲也被拔了几颗,如今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莫哭了。”
他转过头咳嗽两声,道,“下人们都退下吧。”
等屋内只剩他们二人,房门关好后,沈云鹤道,“母亲,我醒了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对外就称我病死了。”
沈夫人两眼盈着泪,两唇颤抖,一夜间仿佛老了十年岁月,“之清,这是为何。”
“陛下对我起了杀心,若我不死,沈家永不得安宁。”
沈夫人终于止住眼泪,悲恸道,“陛下为何要这般对我的之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