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娘娘关心。”
一离开皇后的视线,薛琅面上的温和便敛了回去。时至今日,他早已忘记当年郑国公家对他芳心暗许的女儿,于他而言,郑国公不过是仕途上未曾成功的一条路罢了,自然也不明白皇后为何对他亲近,但如今被关在深宫中实在是走投无路,也只能冒险让皇后去递信。
只要让薛重唤知道自己被困,他自然懂得该去寻谁。
一回到宫中,他便瞧见那道明黄身影端坐于桌案之后。
见他回来,闻景晔慢慢站起身,脸上的笑意令薛琅心底发憷,不免后退半步。
“怕什么?”闻景晔裹挟住他的腰肢,将人拽到自己怀中,隔着衣衫抓住薛琅臀上的肉,“方才同皇后不是有说有笑吗,怎么一到朕这里,就是这副脸色了?”
“你怎么……”
“朕如何知道?”闻景晔压低声音道,“这宫中有何处是朕不知道的。”
他将薛琅按在床上,又吩咐太监将刚煮好的药端上来,知道这是什么药,薛琅自然不肯喝,闻景晔便威胁他要在京城贴满告示,说他是爬龙床的淫荡男宠,让天下人都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
半威胁半强硬地也算是把药给灌了下去,扎针便更容易了,沾着蒙汗药的布巾一捂,他便服服帖帖的了。
太医日日都来诊脉,薛琅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自己真的怀上了什么孽种,这一着急,再加上药罐子似的往里吞的药,薛琅手脚开始有些浮肿,被腥苦的药熏得干呕,当真跟怀孕的女子一般。
他怕极了,抓着闻景晔的袖子求他,“陛下,从此我不再同沈云鹤说半句话,我是男人,我不能怀孩子,我不想怀孩子,你饶过我这次。”
他红了眼眶的样子将闻景晔的心都揪了起来,怕自己会心软,闻景晔吻住他,将他未说完的话都堵回去,手指在衣带上一勾,床帐落下,拽着他沉入到更深的情欲当中。
这回闻景晔是铁了心的要让薛琅怀上,他觉得只有这样薛琅才不会离开他。
他将薛琅怀孕后的日子讲的天花乱坠,恨不得把整个大楚都捧到他手心中去,可这份唾手可得的权势,薛琅如今只觉得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