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又被他生生压抑回去。

即便那声音极其短促隐忍,沈云鹤仍旧辨认出了是谁发出。

“陛下!”

“怎么?”

闻景晔抓着薛琅的头发,猛地将人往被褥深处按,薛琅挣扎间,床上的腰带便掉了下去。

掉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可落在沈云鹤耳中却是如雷贯耳,他遽然站起了身。

“朕还没叫你起来呢,沈爱卿,你是要造反吗!”

“陛下,”沈云鹤复又跪在地上,“一切都是微臣过错,同他无关,请陛下高抬贵手,放过他。”

“朕倒不知,沈爱卿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又是为了什么人,这般的求朕。”

“陛下……”

闻景晔冰冷地偏过头,隔着床帐去看地上那道模糊的身影,“你若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朕现在就要了你们的命,叫你们下去做对亡命鸳鸯,也算全了你们的情意。”

“我没有,”眼泪和冷汗沾湿了薛琅的衣襟,他竭力摇头,“我没有,我同沈云鹤,没有半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