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他清冷矜贵的模样,薛琅道,“沈大人相貌生的真是好极了,听闻令母在为你张罗娶妻了,想是沈大人喜事将近。”
沈云鹤眉心微蹙,似是在同他保证,“我不会娶亲。”
薛琅撑着下巴,用手里不知从哪摘来的枯草去撩沈云鹤下颚,“为何不会,沈大人难道不想成家立业?”
“我只娶自己心爱之人。”
薛琅一怔,忽然笑出声来,“上一个这么说的人,还是太子。”
提到昔日旧主,沈云鹤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
“那沈大人心爱之人是谁?”
沈云鹤眸色深深地看他一眼,不语。
他越是如此,薛琅便越是想作弄他,他就是想在那张清冷无暇的脸上看到惊慌,错乱,情迷,欲望,看到一切不该属于沈云鹤的情绪。
他想毁掉沈云鹤。
他想将人从九天云端拽进泥潭中去。
“你呢。”
薛琅捧着自己的手炉,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可有心爱之人。”
“没有。”
闻言,沈云鹤静静垂下了长睫,几不可闻地叹一口气,不算好也不算坏的回答。
薛琅抽过桌案上一本书,随手翻了翻,“沈大人真是刻苦用功,在马车上都废寝忘食。”
“家父严格。”
薛琅眼睛微亮,一手撑着案子探过去,低声道,“那你爹知不知道自己儿子……”
他缓下声音,在沈云鹤耳边一字一顿道,“是、个、断、袖。”
即便如此讥讽,沈云鹤也只是略微蹙了眉头,半晌才道,“我以为,只要心之所向,不论男女,皆有定数,无需太过在意。”
薛琅去崇光寺上了香,他捏着香去点了火,甩掉火星后,烟雾便丝丝缕缕地往上绵延而且,他对着菩萨佛祖摆了摆,又在心中默念自己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