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脂膏在上面。许是觉得过于清凉,薛琅哼了两声。

嘴中的红绸原本就是闻景晔随手塞进去了,薛琅用舌头胡乱顶着,渐渐地便也松开了。

“谢承弼,别,进不来的!”

闻景晔一怔。

他眼眸翻滚着风雨欲来的暗色,片刻后静静将掉在地上的红绸捡起来,接着重新塞进薛琅嘴里,两根手指往里戳着,将红绸更深地送了进去,只是到了底,他仍没有停下,拇指按住薛琅的舌根,中食指则去扣弄他的喉咙深处。

薛琅难受的紧,泪珠断了线似的往下落,闻景晔挺身而入,薛琅想叫叫不出来,只能一边呜咽一边发抖。闻景晔知道待他明日醒来,这些就都会忘掉,于是下手更加肆无忌惮。

这场床事不知持续了多久,闻景晔早就屏退了众人,等落日完全沉下去,才息了动静。

回到京中,薛琅并未回府,闻景晔将人抱回了宫中,并且寸步都不允许他离开,于是薛琅只得呆在凤銮宫。

因执意去边境,大臣们闹了起来,这段日子陪薛琅在路上荒废了好些日子,如今回来后,一堆国事压在了闻景晔的桌案上,哪怕他再忙,每日深夜也总会来奉銮宫瞧瞧薛琅。有时候在他边上睡一两个时辰,有时候就只是站在床头看上一时片刻,便又去处理政务了。

薛琅真是被这一遭耗尽了全部的精气神,回来后一日能睡七八个时辰,闻景晔先前还担心是他身体有恙,但传了四五个太医都说无碍,他便放了心。

如此住了几日,闻景晔推门进来,奉銮宫烧着旺旺的地龙,一进来就感觉到股热气,他吩咐人将窗子支开一些,免得薛琅透不上气。

只是他低声吩咐时,瞥眼瞧见床帐动了动,他顿了顿,将吩咐说完,大步走到床榻边,一掀开,薛琅正靠在床边看书,打眼一看还是那种小商贩自印的市井本子。

他难得来的时候见薛琅醒着的,“要不要吃些点心,朕让小厨房做些你爱吃的端进来。”

“不吃。”

闻景晔从他手中抽出他正看得入迷的本子,合上后拍了拍书封,忽然意有所指道,“你那奴才对你倒是忠心耿耿。”

“奴才?

“薛重唤,听闻你回来,这几日闹着要进京,都传到朕耳朵里来了。”

薛琅浑不在意,“不过是个奴才而已,不必理他。”

闻景晔见他这冷血无情的模样忽然有些好笑,将本子团成长条,伸手挑起他的下颚,低下身来仔细瞧他,“若有朝一日,朕无权无势,你可也会如此对朕。”

他将闻景晔手中的本子抽回来,神情略显敷衍,“陛下乃一国之主,是有大国运之人,如何会落得无权无势的地步。”

“臣何时能上早朝。”

“你急什么,”闻景晔旋身往外走两步,掀起袍子坐在雕花大椅上,“你的公务朕暂时分给沈云鹤去做了,再过几日你养好身体,朕必定赐你一个清闲高位。”

薛琅脸色变了变,按捺半晌道,“陛下,臣尚且年轻,愿为陛下分忧。”

“朝中大臣诸多,不差你一个,兰玉,你所求的朕都可以给你,你只需待在朕的身边。”

他自认为了解薛琅,可薛琅这样的人狼子野心,并非是他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