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沙场多年,谢承弼从未碰过什么女子,将军难免阵前亡,他不愿意叫好人家的闺女每天心惊胆战地等自己。况且大楚数十年来内忧外患,国祸尚不能平,他又怎敢成家。
即便军营中有从京中发配来的军妓,他也从不肯碰。他以为,不论是良籍还是贱籍,那都是好人家的姑娘,他不管其他将领带的兵如何,他自己的军营,必须得姑娘自个儿同意,若姑娘不愿意还强要,一律军法处置。
从前还笑别人想姑娘想疯了,如今一朝得了床笫间的趣味,他自己却如此控制不住。
那薛琅分明是个男子,还是个自私自利的奸臣,他却宛如上瘾了般。又想让他疼,又怕他疼,他想来杀伐决断,这样矛盾的心思便是在战场上都不曾有过。
谢承弼咬住薛琅的唇,眉目发狠,总觉得是这人给自己下了什么蛊。
风平浪静后,谢承弼慢慢退出来,污浊氤在浴桶里,谢承弼面色复杂地盯了薛琅良久,忽然抱着人从水桶出来,溅出些许水珠。
水桶的水位骤然下降,屋内难免透风,夜里的风凉,薛琅不知何时攥住他一缕发丝如同救命稻草,身体无意识地往谢承弼怀里缩,像只受惊的小猫,薄皮下的骨骼清晰可见,一股怜悯的情绪陡然在他心尖上蔓延。
这个祸国殃民的大奸臣,让人咬牙切齿的上位者,其实也就是个柔弱无骨的小人,比女子娇气,比王室矜贵,没了那些握在手中的权柄,恐怕连路边小儿都能欺负了他去。
他用边上搭着的白布随手将薛琅一裹,带着嘲弄语气哼笑,“公主。”
将人放在床榻上,谢承弼随便用衣裳在腰间打了个结,他在屋里转悠了会儿,再过来时手里攥了个粗糙的刀片,低头替薛琅将下面的体毛刮了个干净。
做完后,他轻轻吹了吹,对自己的东西十分满意,上床搂着薛琅眯了一炷香的功夫。
天边泛起鱼肚白,谢承弼几乎一夜未睡,次日精神抖擞地去校场了,他今日格外兴奋,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比试时一连打倒了十几个将士仍旧游刃有余,害的军营众人叫苦不迭,不敢再上前挑战。
到了夜里,谢承弼估摸着薛琅也该醒了,他走时学那璩古人在薛琅的脚踝上绑了条绳子,免得他再无声无息地跑了去。可回到屋里,里头一片安静,他掀开帐子,薛琅仍旧好端端地躺在炕上,只是全身红了起来,像是被最艳丽的花蕊汁子浇淋了满身。
他伸手一摸,烫的心惊,连夜叫来了还在出恭的医师。
薛琅腿伤本就没好利索,新伤添旧伤,惊惧过度,即便谢承弼不将他打晕,他的身体也已经到极限了。医师看了又看,望着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痕迹欲言又止,连带着看谢承弼的眼神都不对了。
谢承弼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轻咳一声,“他如何了。”
“将军,烦请您把这位公子翻过来,我需得瞧瞧伤口。”
谢承弼伸手一捞,还不客气地把人翻了过去,医师急道,“你轻点,动作轻点!”
谢承弼着急,下手就跟在校场练兵似的没了轻重,被医师骂了两句,才讪讪收了手。
还道将军是什么正人君子,不成想给好好一个小公子糟蹋成这样。
“太暗了,将军你点个灯。”
谢承弼左看右看,找了三个蜡烛来,点上给医师照着,蜡烛倾斜,蜡油融化,顺着烛身流到他手指上慢慢干涸,谢承弼眼都不眨一下,对这点灼痛不以为意。然而蜡油越来越多,积攒起来滴到了薛琅的腰上,谢承弼清楚地看到他抖了抖,然后那片肌肤便泛起了更红的颜色
谢承弼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医师,对方正看着薛琅下面的狼藉,没注意到,他又看了看薛琅,对方紧闭着眼没醒,他松一口气,悄无声息地将凝固在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