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下悬崖应当就是磕到了脑袋所以才没了记忆,但只要有阿誉在,就算是半边身子踏进鬼门关他也能给你拔出来。

他睁开眼,状似不经意的问,“薛琅呢。”

兴许是觉得无聊,谢承誉低下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五六根银针,尖锐细小的东西在他根根分明的指尖盘旋环绕,快到几乎看不见。

提到此人,谢承誉面色终于微微变了变,银针在指尖稍有凝滞,“关起来了,他身上有兄长的东西。

他看向自己的兄长,轻声询问,“是偷来的吗。”

……

疼。

脚疼手疼身上疼,哪哪都疼的要命,就连呼吸都撕扯着胸腔。

薛琅稍稍动了动身子,手腕被紧紧绑在身后,腿上也绑了绳子,他被丢在木椅上,整个人无力地靠在扶手上。

门被推开的同时,一束光照在了他脸上,他睁开眼,因过于刺目而皱了皱眉,逆光而来的人影高大挺拔,直到房门重新关上,他才看清来人是谁。

“谢承弼,”薛琅来了些精神,“你还活着。”

谢承弼站在几尺外,目光沉沉地看他。

薛琅并未察觉,奋力挣扎了两下,因太疼遂放弃,有气无力道,“救我出去。”

视线从他脸上挪到腰间挂着的漆黑牌子上,若不是带了这个,恐怕谢承誉早就取了他性命。

空气安静半晌,察觉谢承弼没有动静,薛琅软下声音,“快帮我松开这个,我好难受。”

一心沉在自己危险处境中的薛琅哪里关注得到谢承弼微妙的神情,只觉得对方磨磨蹭蹭的甚讨人厌。

谢承弼绕到他身后帮他解绳子,动作慢条斯理,因体位关系,他的视线慢慢不可抑制地落在那人白皙脆弱的脖颈上,他忽然伸出手,轻轻掐住那片细嫩的肌肤。

温热的大手令薛琅忽然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