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原本不爱搭理谢承弼,可对方屡屡蹬鼻子上脸实在可恨,他不是皇帝,也管不着什么大楚国土,他心眼小,谁要是得罪了他,就一定会十倍还回去。

“人在做……天在看。”

“急什么?”薛琅力气小,只能尽量往前握才能使上劲,他轻轻摩擦着长枪杆,“你知道长枪穿透喉咙的滋味吗?”

他的视线从长枪挪到谢承弼身上,“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长枪对着谢承弼的要害而去,电光火石间,原本奄奄一息的谢承弼不知哪来的力气忽然伸手握住了长枪,他用力之大令枪尖的六棱薄刃刺入了手掌心,鲜血汇成一股滴落下来。

在薛琅尚未反应过来时,谢承弼狠厉地将长枪往回一拽,薛琅想松开手已是来不及,踉跄了两步扑上去,慌乱中抓住了什么东西,动静之大令脚尖前的石块动了动,随即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沟壑,半点声响都没发出来。

真切的从如此高的地方看下去,薛琅腿都软了,他手里救命稻草般死死攥着的东西忽然动了动,他这才发现自己捉住的不是别的,正是谢承弼的手。

薛琅厌恶的想松开,却被谢承弼反手握住,力道大的几乎能听见手掌骨骼的轻响,他脸色顷刻白了,用力想将人甩开。

“谢承弼!”

薛琅在惊慌中忽然看到谢承弼疯狂决绝的神色,他心中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