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背痛,如今又骑了马,身上实在不爽的紧,眉间不自觉轻轻皱着。

“薛琅,”谢承弼犹豫半晌,还是劝道,“你若自请辞官,兴许还能安享晚年。”

薛琅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这一步,大好前程仕途坦荡,凭什么辞官。”

“你若在朝中一日,我便不会放过你。”

薛琅冷笑,“你有能耐,便来试试。”

谢承弼没再回话,路上只余马蹄声和鸟鸣声。

也不知走了多久,后山终于到了,薛琅谨慎打量着四周,想看看那些武林高手都藏在了那,只是他一个都没瞧见。

谢承弼提醒他,“再往前走是沟壑。”

薛琅指着前头,“谢小将军,能否麻烦你帮我去采那朵花。”

沟壑顶上生着几朵小白花,都是再寻常不过的野花,谢承弼面色古怪,“干什么。”

“我想要那花,”薛琅侧过脸,眉目含春,“不行吗。”

单从容貌上看,谢承弼再未见过比薛琅生的还美的人,只是这美人,却是个黑心肝的。

“从前不见你喜欢这种不值钱的野花。”

话这么说着,他还是下了马,上前自去采花,薛琅静静看着,无声后退了几尺。

谢承弼弯下腰,伸手去采时,猛地心中一凛,那是久经战场多年形成的对危险的预感,也是靠着这敏锐的直觉,他曾躲过数次致命伤。

他停住动作,飞快往后一闪,两枚飞镖擦着他的面颊射在了地上,惊起杂草晃动。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