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慢慢退出去,薛琅疲惫地睁了睁眼,酸涩感充斥着整个眼眶,肿胀的东西从他体内退出去,但很快又重新塞了东西进来。

冰凉,而且……形状不同。

他稍稍皱了眉头。

闻景晔把那东西尽数捅到了底,这才松开手,俯身吻着薛琅眉心,轻声嘱咐,“上面抹着药,你别拿出来。”

曲嘉文伺候闻景晔更衣,闻景晔张开手,闭着眼睛,“低声些,别吵了他。”

薛琅又烧了一天,下午日落时才堪堪退烧,又迷迷糊糊地昏睡着,夜里睁眼的时候,曲嘉文刚好在点灯。

“薛大人醒了,可要吃些什么?”

薛琅闭着眼,眼中酸涩地流下泪来。

“……薛大人怎么哭了。”

薛琅再睁开眼,见曲嘉文不知何时已走到床边了,脚步无声息,跟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他吓了一跳,连忙攥着锦被盖在身上,满面厌恶道,“滚远点。”

这时候他正没好气,曲嘉文撞上来是平白给他添堵,自然得不到薛琅一个好脸色。

曲嘉文走了会儿,又回来,“薛大人喝些水吧。”

薛琅喉中干渴,咽口水都费劲,犹豫片刻还是接过来一饮而尽,他将空杯子塞回去,“再倒一杯。”

他连喝三杯,喉咙间的肿痛才消了些,曲嘉文等着薛琅喝完,把空杯子接过来,准备离开时忽然被人攥住了衣襟。

薛琅望着他,眼底闪动着微弱的烛光,“你也很想爬上这张床吧。”